夏竹敏感的神經,突然就收緊了,她抬起頭,剛好觸碰到鄭鸞雄的目光,那一刻,她甚至忘記了呼吸。
真的是他, 向自己這邊走過來了,看到真人,似乎比照片還有那些影片上顯得蒼老一些,不過精氣神還是很足的。
“白總裁,”鄭鸞雄走近以後才看著夏竹詢問,“這位是你的太太?”
“哦,是的,她叫夏竹。”白胤庭說著也看向夏竹,對於他來說,這是一次冒險的行為。
“鄭老,您好。”夏竹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好,夏小姐一看就是有福氣的姑娘。”不知道為什麼,鄭鸞雄看著夏竹,總覺得眉眼之間像極了一位故人。
也許因為鄭鸞雄看向夏竹的眼神太過溫情了,所以白胤庭故意遮擋住了鄭鸞雄的目光,“鄭老,難得您到內地來,方便的話,明晚我們夫妻請您吃飯。”
“好的,那我們明晚再約。”鄭鸞雄痛快的答應了。
夏竹禮貌的對著鄭鸞雄微笑了一下,然後和白胤庭走開了,如此短暫的相見,卻給她帶來了很大的衝擊。
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生父嗎?可是為什麼如此陌生呢?
夏竹低著頭,已經沒有心思去應付任何人任何事,就連微笑也不願意敷衍了。
“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白胤庭帶著夏竹找了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坐下。
“剛才那個人就是珠寶大亨鄭鸞雄對吧?”夏竹看似自言自語的說:“如果我媽媽給我的那塊玉石吊墜是真的,他就很有可能是我的生父,可惜啊,差那麼一點點。”
白胤庭突然就緊張起來,不過卻還是安慰她,“不能成為有錢人的女兒,做有錢人的老婆,不是一樣嗎?”
夏竹看著那些在宴會上外表光鮮亮麗,氣質高貴的男男女女,誰知道他們內心藏了多少無法示人的秘密呢?
她也是如此,明明沒有那麼單純,卻還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真的很累。
“你在這裡等我,我過去一下。”白胤庭還有話要跟鄭鸞雄說,而夏竹在身邊不太方便。
剛好夏竹也沒什麼心情,於是便留了下來。
可是白胤庭剛離開沒一會兒,她就聽見另一邊有人爭吵的聲音,那個聲音聽上去有些像芮丹妮。
夏竹站起來,好奇的走過去,果然,看見芮丹妮正在對著一個侍者生氣的謾罵著,那個侍者似乎不小心將紅酒灑在了她的裙子上。
“丹妮,”夏竹走過去,看著站在一邊低三下四道歉的侍者,然後微笑著拉起芮丹妮的手臂,“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算了吧。”
“算了?不是灑在你的身上,你當然無所謂了!”芮丹妮不依不饒。
“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說已經灑了,你在這裡大吵大鬧的也沒有意義啊。”夏竹不想太多的目光聚焦在她們的身上。
“我說幾句都不行嗎?”芮丹妮似乎更憤怒了,“夏竹,你不要仗著是我的嫂子,就在這裡趾高氣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