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宋玉梅一直閉目養神,看似睡著了,其實她只是不想讓夏竹看出她的心事。
而夏竹的心裡也是百味雜陳,她並沒有將宋玉梅的那個香囊真的掛上去,而是帶了回來,而所謂的祈願日,也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想法很簡單,說白了就是一次博弈的冒險,如果母親真的謹慎到就連在寺廟裡的祈福也不願意寫上那個人的名字,夏竹也無可奈何了。
將宋玉梅送到家裡,看著阿姨將她接上樓,夏竹便吩咐司機開車回去了。
她的心說不出的緊張,偷偷的將香囊拿出來,卻不敢拆開來看。
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呢?去找他嗎?記得母親說過這個人已經結婚,並且有兒有女了,如果知道了她的存在,算不算破壞了一個原本可能幸福的家庭?
夏竹心疼母親,卻也不想看到另外一個家庭的破碎,對於自己的生父,從小母親就教育她,不讓她有任何的記恨,她說生下她,是母親一個人的選擇,和那個人無關。
回到家裡,夏竹躲在房間裡,手裡拿著那個香囊,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啟了,拿出裡面的紙條,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一層一層的開啟,終於看到了紙上一排小字:我願意用我的餘生去換取我女兒的幸福,願她的餘生都是快樂的。
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夏竹無法控制自己的大哭起來,原來母親的心裡只有她,而且這份無私的深刻的愛,讓她感覺好愧疚。
情緒一下子失控了,夏竹的哭聲很大,她的心很痛,這種無能為力的無助感,讓她崩潰了。
喬姨聽見了夏竹的哭聲,真的嚇壞了,她本想敲門,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最後還是先給白胤庭打了電話。
很快,白胤庭就從公司趕了回來,喬姨就站在房間的門口,急得團團轉,夏竹的哭聲沒有之前大了,不過還是可以聽見她在抽噎,傷痛欲絕。
“您可回來了,這可怎麼辦啊?”喬姨是真的急了。
白胤庭向她擺了擺手,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夏竹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兩隻眼睛紅腫的像兩個爛桃子,十分難看又委屈。
“怎麼了?”白胤庭走過去,將她抱住。
夏竹一下子就哭得又兇了起來,她也緊緊的抱著白胤庭,因為抽泣的原因,竟然說不出話。
“好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白胤庭輕輕的拍著夏竹的後背,她若是再不說,他恐怕也要急瘋了。
“胤庭,”夏竹擦了一把眼淚,抽噎著說:“我媽媽……”
“岳母怎麼了?”白胤庭的心一下子抽緊了。
夏竹也說不清楚,將那張紙條給白胤庭看,白胤庭被嚇了一跳,“這是岳母的遺言?”
這句簡短的話,的確像是一個即將離開人世的人,想要對自己放心不下的人的一句承諾和祝願。
夏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她只是感動和感傷,這會兒,聽了白胤庭的話,腦子裡竟然有了不好的念頭。
母親這兩天的情緒的確很低落,身體又一直不好,難道真的有了那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