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老宅,司機停好車,白胤庭殷勤的下車幫著給夏竹開啟車門,然後還特意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臂彎上面,看似佔有慾很強,其實就是為了掩飾他的心虛。
夏竹也不排斥,兩個人就這樣挽著手臂走進了大院,看見白宏之後,夏竹立馬露出了微笑,聲音甜甜的叫了一聲,“爺爺。”
“喲,我們夏竹回來了,這段時間受委屈了。”白宏笑眯眯的拉著夏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爺爺,我倒不打緊,就是讓整個白家都跟著蒙羞了,對不起。”夏竹歉意的說。
“這件事我都知道了,不怪你,芮家的丫頭,小時候就不是省油的燈,沒想到竟然欺負到我孫媳婦的頭上來了,絕對不能饒了她。”白宏是真的很氣憤。
“爺爺,算了,別因為這件事氣壞了身子,況且芮丹妮應該也不是故意的,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吧?”夏竹打算給她求情。
畢竟白承羽找她就是為了這件事,又莫名其妙的捱了打,夏竹覺得不幫他的話心裡說不過去。
白胤庭聽出了夏竹話裡的門道,微微蹙眉,“你是想替芮丹妮說情?”
“也不是,就是覺得畢竟是舅舅家裡的女兒,都是一家人,沒有必要鬧得太僵。”夏竹感覺空氣中的氧氣又被抽離了一大半。
“夏竹,有些事你不瞭解,我們和芮家其實已經是水火不容了。”白宏說。
這一次芮振強為了給芮丹妮開罪,乾脆直接找了一個替罪羊,也就是顏凝宣,雖然說他們家也是做生意的,畢竟是小打小鬧,所謂一物降一物,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儘管如此,白胤庭也不會輕易饒了芮丹妮,不給她一點教訓,她以後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更誇張的事情來。
就算躲到了國外,總是要回來的,況且芮振強的公司跑不了,那三千多萬的違約金也是迫在眉睫了。
夏竹還想說什麼,聽見門口有很大的響聲,是白承羽回來了,他戴著口罩遮住了嘴角的傷,剛才顯然是他進來的時候故意弄出的響動。
之所以比白胤庭他們還要晚回來,是因為他回去了音樂教室拿了他的古箏,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看見白承羽,白宏的臉立馬就冷了下來,他們之間似乎也有過什麼不愉快的心結。
“你怎麼才回來?”白宏質問。
“最近很忙。”白承羽說著要上樓。
“沒看見你大哥和大嫂嗎?”言外之意,不打招呼就上樓很不禮貌。
白承羽往後退了幾步,故意停在了夏竹的面前,彎下身子,兩隻好看的桃花眼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姐姐,爺爺叫你回來吃飯,其實就是為了催生,而且一定要是重孫子。”
“混賬!”白宏當時就發火了,就知道白承羽的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此刻,白承羽的狀態和他平時的模樣判若兩人,夏竹覺得他就像一個雙面人,可以陰柔,也可以陰險。
白胤庭拉起夏竹的手站了起來,“既然是回來吃飯了,不要被某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心情。”
“我現在可以上樓了嗎?”白承羽並不在意,看似規矩的詢問白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就是挑釁。
“滾。”白宏擺手,因為伊沫的事情,白承羽就變了一個人,一直跟他唱反調。
白承羽上樓,不過很快樓上就傳來了彈奏古箏的聲音,悠揚,深沉,又帶有高潔的神韻,正是有名的那曲《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