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回到家,換下身上穿著的男士西裝,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澡,可是那種屈辱感卻怎麼也洗不掉,她不再純潔了。
渾身都痛的厲害,很想忘記的那些記憶卻在腦子裡一遍一遍的回放,讓她更加心神不寧。
明明在家裡睡覺,怎麼醒來就在那種地方了?宛如一場噩夢,夏竹百思不得其解。
“您放心,那個死丫頭要是敢回家,我肯定將她綁起來給您送過去。”
夏竹聽見聲音,是她的繼父回來了,連忙抱著那套男士西裝躲進了衣櫃。
“我既然用我的女兒抵債,怎麼可能將她藏起來?今天晚上之前,我親自將她送到秦老闆的床上還不行嗎?”夏明遠說。
夏竹將身體抱成一團,打了一個寒戰,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來她是被繼父給賣了。
這些年,繼父一直對她不好,現在母親住院了,他竟然將自己當成了他還賭債的籌碼!
夏明遠罵罵咧咧的開啟夏竹的房間門看了一眼,見沒有人,便出去了。
確定夏明遠已經走了,夏竹才從衣櫃裡出來,拿起揹包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和兩件衣服,也急匆匆的出了門。
今天學校沒有課,她之前答應過母親去醫院看她的,如果不去,她一定會為自己擔心。
下了公交車,買了點水果,夏竹直奔醫院,剛到醫院門口,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了,抬頭一看,夏明遠竟然專門到這裡堵她!
“跟我走。”夏明遠用力拉扯著夏竹,將她往一輛車上拖。
“放開我,”夏竹拼命的掙扎,“那是你欠下的賭債,我憑什麼給你還?”
夏明遠沒想到夏竹已經知道了,不過他只是片刻的侷促之後,便理直氣壯的瞪起了眼睛!
“小雜種,這麼多年我白養你嗎?你媽媽現在還在醫院裡,花的都是老子的錢,欠下的債你不還誰還?”
“我媽媽的錢都被你拿去賭了,她住院你都沒來看過她,怎麼可能拿錢?”夏竹眼裡閃動著淚光,倔強的說。
“嗬,你媽媽是什麼貨色?十九歲就未婚先孕有了你,若不是我,你們母女倆早就已經死了,還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揚,我看你真是活膩味了吧?”夏明遠瞪眼。
夏竹氣得臉通紅,周圍已經有很多人看向了他們這邊,強烈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這邊拉拉扯扯,另外一邊的門診部大樓裡走出來兩個熟悉的身影,白胤庭的手裡還拿著爺爺的體檢報告。
“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林顥唸叨。
白胤庭無意間瞥了一眼,停下了腳步,蹙眉,問身邊的林顥:“那個女人是夏竹嗎?”
“夏竹?”林顥反應過來,撇嘴,“老大,您可是親自睡的,問我不合適吧。”
白胤庭被噎到了,他現在看到的夏竹和昨晚看到的夏竹,區別很大,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上去更舒服。
林顥已經調查過了,這個女人的繼父為了還賭債,所以將她給拍賣了,至於她為什麼會進入了白胤庭的房間,林顥解釋為——緣分。
“你這麼做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夏竹揚著頭,沒有屈服的意思。
“老子就是王法!”夏明遠也是紅了眼,揚起手就要打下去,結果他的手腕卻被另外一隻大手死死的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