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看了看他拿著的照片,道:
“這是星星藏在房間裡的,陳媽忘記扔掉了,正好,現在找出來了,你帶下去扔掉吧。”
原本還趴在地毯上的星星,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第一時間拖著殘腿衝了上來,一口咬住時薄言手上的相框,跑到沙發後躲著了。
童嫿:“……”
這要不是被收買了,她頭擰下來給它當球踢。
時薄言本可以笑出來的,可這一刻,他卻笑不出來。
童嫿的話,字字珠心,偏偏是他自己做的孽,他連責問一句童嫿都沒有半點資格。
“嫿嫿,我不求你馬上原諒我,但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他問得有些卑微。
這種卑微,本不該出現在這樣一個男人的臉上,可偏偏,就是出現了。
連帶著那頭咬著相框躲在沙發背後的某犬類,此刻也抬起了它的狗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像是在勸她——
給毛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你不用現在回答我,等找回了童叔,你再考慮一下。”
時薄言怕她一口拒絕他,趕緊又加了句。
如果能幫她找到她父親,他至少還能有一點點的優勢。
聞言,童嫿冷笑了一聲,諷笑道:
“一個星期前,你還跟我說,不拿我爸的事跟我談條件的。”
“你一個星期前還跟我說找到童叔的話,給我端茶遞水,洗腳擦身子,把我當祖宗一樣供著呢。”
時薄言拿當時在車上童嫿說的話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