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多有叨擾,金大人,有勞了。”
說完,便毫不客氣推門而出。
金有德滿心疑惑,推門而去,發現對方身影早已不見。
……
千蓮峰,徐天驕收起了氣勢,神色有些頹廢。
袁庭山面不改色,站立在他面前,完美的展現了什麼叫做大將風範。
“數十年前我可以放你一次,現在我還可以放你一次,但是下一次我希望再也不要在千蓮峰遇到你。”
“萬萬不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誰知道這小子若干年以後又會不會回來找麻煩?”
一位紫衣道長道。
“還是今日把往事的前塵種種做一個了結比較好,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又一位紫衣說道。
“就憑你們這一群老傢伙又能做什麼?白白浪費了一份紫衣氣運,到頭來也都不過只是凝神,神通,只有袁庭山一位長生境界,若是給我,那千蓮峰又怎麼會落魄成這個樣子?”
徐天驕說道。
“胡言亂語!好一個棄徒,現在居然有資格來談論我等?掌門,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趕快清理門戶?!”
那最開始說話的紫衣道長顏面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道。
“有本事你倒是自己上來清理門戶試試看?”
徐天驕眼神冰冷的盯著對方。
後者與其四目相對,這眼神一碰撞,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那道長也不說話了,只是咬咬牙盯著他。
一時場面陷入了平靜。
忽然,在場的袁庭山突然扭頭看向身後的某一出虛空方位,任長生似乎也有感應,轉過頭盯著同一個地方,面色凝重。
而徐天驕自然也感受到了,只不過他的神色開始興奮。
那好端端的一處虛空突然泛起一陣漣漪,而後一雙利爪憑空出現,硬生生把這空間撕開一條裂縫,一個人影鑽了出來,帶著滔天的凶煞之氣。
“是他!”
顧長安面色一凝。
眼前這人影他如何不記得?當初要不是因為任長生在旁邊,興許早就死在他手裡了。
“旱魃……原本以為也許還要再過些時日才能見到,沒想到來得如此匆忙……是為了徐天驕?”
袁庭山一見二人之間的神色就把這倆人的關係猜的差不多了。
“先祖其實早就成了一具千年旱魃,只不過只有學了神算之人,才可找到其屍體。然後我又去找地府的人,好不容易湊齊了三魂六魄,這才保證這旱魃能有自己的意識,不至於成為那隻會大開殺戒的怪物。”
徐天驕笑著說道,也算是破了一樁案,原來不是地府主使,是另外有人謀劃。
任長生皺起眉頭,冷然道,“好歹曾經也算是修道之人,你可知因為你這旱魃養屍,青悅城百姓死傷近半!”
原本還掛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心思的任長生有些怒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
徐天驕說的有理有據。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挺直腰板,拍乾淨身上的塵土,傲視著周圍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