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冷哼一聲,連連後退數步,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有些狼狽。
任長生反應過來,連忙站在二者中間冷哼一聲。
對面的老道士這才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任長生,冷笑道,“看樣子又是一個自稱戰力達長生的旁門左道。”
“我手下的人不過是多看了老先生一眼,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任長生冷然道。
“要這小子管好自己的眼睛,要不是此地不宜動手,剛剛那一眼,老夫就能夠把他的眼珠給挖了。”
老道士冷然道。
此言一出,眾人都從心底感受到了一陣真切的寒意。
連這老道身後的道童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小道童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平日裡和藹可親的師傅會是如此模樣。
心中有了感謝之意,不由得靠近那小毛驢。
後者似乎也心生感應,用自己毛糙的頭顱蹭了蹭小主人。
“徒兒向後面靠一靠,面前這牛鼻子老道可不好對付,其餘人都給我徐天驕讓開,若是傷及無辜,可不要怪拳腳無眼。”
天空之中,陰雲開始凝聚起雷霆。
任長生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老道士,只能帶著眾人閃開。
這邊所需要顧及的太多,若是任長生可以肆無忌憚與對方大戰一場,勝負猶未可知。
但是光顧長安等人在此處,便是不小的阻礙,他需要護住的可不止一個人。
“小賀,帶著你兩位師兄讓道觀中的弟子全都先撤出,等到師傅把對面那老道士的旗幟給折斷再回來。”
袁庭山道。
沒想到今日經歷過大悲大喜,還要再經歷一次大怒,這算不算人生之中的一場大劫?
他如此想道。
這幾位黃袍道士也是識時務的,見狀不妙,連忙按照師傅吩咐,將眾弟子集合而後一同遷離此地。
“你們……可別鬧的太過了……”
“千蓮峰……由誰掌握都可以……但是若有人敢傷及根本……老夫等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一道虛無飄渺的聲音像是從山峰的本體內發出。
聲音充滿著腐朽的味道,好像是來自一具數萬年的靈魂。
“前輩儘管沉睡便是,晚輩們這點分寸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