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弟子並列排成了一排,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什麼不接客?當初你這山峰上遭大劫,雷霆都把廟宇劈倒了一大半,不還是照樣接待香客?怎麼今日晴空高照,說一句休整就要拒絕來客,什麼時候千蓮峰的道士那麼矯情了?”
任長生看出來一揮手,那一排到時瞬間被推開。
“想當年我獨闖山門的時候,你們幾個小鬼還不知在何處。如今竟然還敢來擋大爺的路,想早點下去你們祖師爺嗎?”
任長生說的有些霸道無賴,但是那幾個小道士,似乎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陣仗,吶吶不敢言。
任長生嚇唬完幾位之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顧長安向躺在地上的幾人微微一笑也走了上去,身後幾人緊隨其後,每一位路過都會向那幾位癱倒在地上的小道士笑一笑。
後者臉色懵逼,在太陽的照射之下,臉色有些泛紅。
過了山門,已經可以看見連綿在一起的群山之殿。
這些道觀都是大燕皇室派人送來材料,修繕而成,其佔地之大,甚至可比肩曜日山上的宮殿。
“任施主,當真是好久不見,聽江湖傳聞,還說你早已時日無多,如今一見,果然是謠傳。”
從那正殿走出來,一位身穿黃袍的老道,笑意盈盈地走了出來。
“這還不是託諸位的福,興許是早年間沾染了諸位的福氣,這才苟延殘喘至此。”
任長生笑道。
兩人像許久不見的至交好友一樣互相問好,可時間若是再往前追溯個幾十年,這二人,一人意氣風發,一人垂頭喪氣,就在這山門之上決出了個勝負。
但是出去之後,任長生便說是自己贏了,黃袍老道也說是自己勝了。
是那一場戰鬥究竟如何,卻沒有一位真正的目擊者。
“想必任某此次前來的目的究竟為何,應該清楚吧?”
任長生道。
這道觀之中的幾個老傢伙都是占卜的高手,平日裡閒來無事,便為自己占上一卦,生怕出門就摔死了。
而自己此次前來,雖然沒有提前告知過對方,但是他覺得對方應該早就知道。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門口的那幾位道童都是為了攔住香客,不是攔你們的,諸位應當沒有太過為難他們吧。”
老道笑眯眯道。
任長生輕誒一聲,道,“你這牛鼻子老道說的是哪裡的話?我任長生這輩子也從未壓過小輩,怎麼來你這道觀之中還會破例不成?”
黃袍老道只是笑笑,輕聲說道,“您看這道觀中,原本也有門徒成百上千,這時候應該都各司其職,但現在卻見不到一人,任兄可知為何?”
“為何?難道不是你管教無方?”
“非也,是他們聽說有一個叫做任長生的人即將前來,那些曾經見過任兄威風的弟子,自然全都找個理由下山去了。”
“那騎牛的小十一呢?那小子我可是見著就喜歡。”
“連夜跑的,他嫌牛太慢,扛著青牛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