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這群人把我從封印裡面喚醒的,雖然現在還沒有到火候,但是如果你們願意追隨於我,我可以不跟你們一般斤斤計較,還可以給予你們這輩子都可能達不到的高度。”
旱魃展現出了一種極致的大度。
顧長安一邊輕輕的喝著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邊在思量究竟如何可以順利脫身。
這長生境界已經算是武道巔峰的超凡脫俗,就算自己再如何開掛,也未必是對方的一合之敵。
“小長安,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坐在這裡跟一個不人不鬼的傢伙喝茶?”
現在顧城還在苦惱之極,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任長生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一隻手直接撂倒了那銅牆鐵壁的屍鬼。
“只是一個大言不慚的旱魃而已,依靠著死人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執念生存在這個世上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還給他們達不到的高度?就你?”
任長生話語中充滿了不屑,來到桌上直接入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能夠感受到你的身體不妙,不是我的對手。”
相對來說,在場三人之中,竟然還要數不是人的旱魃說話最為理智。
“如果你夠膽子的話,你就親自動手來是一是不要老是在一旁口中說著一些不負責任的話,好歹那麼大年紀的鬼了……”
任長生說著,把自己的茶水一飲而盡,又給對方倒了滿滿的一杯。
“你說我的身體狀況不好,你用的好到哪裡去,封印還沒有解除,你就提前出來了。怎麼?你遭受的反噬能夠支撐你完成一場戰鬥嗎?”
“雖然畢竟不算是人類了,但是你應該還記得茶滿送客這個說法吧?老子給你倒了一杯茶了,怎麼?還想死皮賴臉留在這裡,跟我來個兩敗俱傷嗎?”
顧長安任長生這個模樣不再是當初在曜日山看對方時候的樣子。
這時候的任長生到像是一個在市井上跟人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不過此刻的他在顧長安的心中也是異常偉大。
而旱魃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並沒有表態,而是起身向門外走去。
任長生一隻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裡面已經佈滿了冷汗,他也是在賭。
他知道,自己可以在生命的最後關頭用出十成十的力量達到真正的巔峰時刻,但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身體技能也會徹底的淪陷成一堆廢物。
馬踏江湖的計劃也會被破,胎死腹中,到頭來死後面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可能會讓青陽州這裡的陷入混亂之中……
旱魃走在門口的身體,突然一下又轉過來,笑著對二人說道。
“我的確,在封印被提前破除的時候遭到的反噬,但是你們兩個應該更不敢對我動手吧。我也不願意與你們為敵,可是我現在需要大量的血氣為我恢復力量,方圓百里之內,我保證在天亮之前殺個精光,你們也可以冒著跟我同歸於盡的風險來阻止我……”
旱魃說完之後,露出了一個極為殘忍嗜血的笑容,大搖大擺走出房間,身後跟著那銅牆鐵壁的屍鬼。
反正他走出房間之後也並沒有安分,輕輕一抬手,這整個二樓其餘的所有房間都被開啟來,從中冒出了不知多少的妖精鬼魅。
顧長安神色凝重,自己才不過出了曜日山幾十裡的路程,就已經遇到了能夠堪比長生境界的對手,若是在往外面走一些會如何?難不成真會死到這深不可測的江湖裡?
任長生神色凝重地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一捏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