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青樓旁小道的顧長安自然不知道自己走後會有一個姑娘跌跌撞撞跑下來,哭得酣暢淋漓。
回到了醉仙居的顧長安略顯疲憊。
不是身子乏了,是心累。
“公子,這一去如何?”
沈悼見顧長安坐著馬車出去,卻是走著回來的,試探問道。
“還不錯,至少知道的皇宮是個吃人的鬼地方,以後再也不來京城了。”
顧長安擺擺手,並沒有多大興致跟他們談論這一次的京城之旅,回到醉仙居之後,便直接進入了自己房間。
房門一關,與世隔絕。
沈悼與李小草面面相覷。
“問題不是很大,不想來京城是件好事,來多了反而攪得不清不楚。”
李小草道。
沈悼點點頭,這段時間青陽州的情況也並不好,任長生的身體每況愈下,雖然都是一些經年累月的老毛病。
但是也架不住這段時間的勞苦之事。
……
青陽州,曜日山。
任長生一人端坐在山頂之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那個方向正是京城。
“你放心,這兩天從京城傳過來的訊息都說小長安在那邊過的不錯。還認識了金有德,跟洪閱廉,馮月升幾人。”
盤老來到這位年邁的鎮撫使大人身側,寬慰道。
後者已經把顧長安當成了自己的繼承者,心中更是如同對待晚輩一般。
如今一去京城,還真是一時間放心不下。
“你確定是小長安認識他們,而不是他們認識小長安?那群人老成精的傢伙,哪一個不是衝著我來的。都巴不得能從他身上套出點我的訊息。”
“其餘三人還好,唯獨洪閱廉那個死腦筋直性子,一定會直接問我身體如何。”
任長生道。
提起這幾個又愛又恨的傢伙,就讓他好像想起了當初在廟堂之上揮斥方遒的樣子,後來白衣闖京城,這才斷了一截光輝歲月。
“想當年,若不是闖的出來,恐怕到了這個年歲,你已經與那幾位先走的老傢伙一樣了。”
盤老笑道。
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做帝王心思絕對不允許有太強的人留在身邊,雖然當初任長生硬生生闖出了京城,但是身體還是留下了不可治癒的頑疾。
這也註定他餘生不可能跟皇室做對,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手下多了一位顧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