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擠開陳義兩人的人正好停在了春雨閣門口,距離他們也不遠,聽了陳義的話,白石峰皺眉看了過去,然後瞬間就酒醒了,甚至還一腦門冷汗,臉都白了。
那一群人至少二十個,各個目光冷冽如刀,任何一個都給白石峰一種致命的危險,這純粹是出於練武之人的直覺。
再看他們的穿著打扮,統一的黑色長袍長刀,雖然沒有明確的標識,但那面料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能穿戴得起的!
哪兒來的這幫狠角色?且各個都是高手!
心頭自語,都不用陳義提醒了,白石峰主動開口道:“我們快走,免得被對方盯上,這種事情可說不好”
“怕什麼,我們又沒做什麼”,陳義如是道,卻也沒有反駁白石峰的提議。
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陳義莫名感覺到,以春雨閣為中心,周圍的氣氛很是微妙,但仔細觀察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搖搖頭,陳義往那群人中間看了一眼,原本準備離去的腳步卻是一頓。
“陳兄弟走啊,愣著做什麼?”白石峰壓低聲音不解問。
陳義暗中指了指那群人中間道:“白大哥,你看那個人,對,那個少年,他腰間掛著的那把刀,是不是有點眼熟?”
白石峰聞言下意識看過去,然後愕然道:“那不是……”
“小聲點,那把刀雖然不知道為了會出現在那人的手中,但若被人知道是從我們這裡流傳出去的,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總之小心點為好”,陳義打斷他說。
那群人中間的是一個半大少年,年紀看上去比陳義還小一些,錦衣華服長得頗為俊美,腰間掛著一把尺長的刀,那刀鞘很是惹眼,像是黃金所鑄,其上還點綴著數量眾多的寶石瑪瑙!
然而儘管沒有看到那把刀的全貌,但陳義卻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分明就是自家的菜刀嘛,幾個月前給鐵劍門的那把!
就那樣一把菜刀,居然被那少年用寶石鑲嵌的黃金刀鞘給掛在了腰間。
這一幕讓陳義心頭升起了啼笑皆非之感。
他們看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到那少年似乎在發脾氣。
只見他滿臉不高興的指著眼前的春雨閣道:“我都聽說了,這裡才是最好玩的,劉伴伴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今天我還非要進去不可了,你再攔我我打死你這個狗奴才!”
“我的少爺呀,真不能進去,要是你去了這種地方,傳到老爺耳中,不要少爺你說,小的就會被亂棍打死啊,少爺,真不能進去,我求你了,小的死了不要緊,萬一少爺因此被老爺責罰小的就萬死莫贖了……”,邊上一面白無須的中年人死死的拉住少年祈求道,看樣子都快哭了。
脾氣上來的少年哪兒聽他的,頓時就衝著他開始拳打腳踢,邊打邊怒道:“你給我滾開,我今天還非要進去不可了,來杭州這些天,好玩意沒找到不說,就連你所說的好玩的也無趣得很,我好不容易聽說這地方才是最好玩的,你居然不讓我去,要你何用,再攔我真的會打死你個狗東西的!”
“少爺,小的求你了,真的去不得啊”,中年人任打任罵,就是不讓少年進去。
這邊出現如此鬧劇,已經影響了春雨閣的生意,那邊的護衛原本是想過來驅趕的,哪兒知護著少年的那群人裡面,其中一個不著痕跡的揚了揚一塊牌子,然後對方見鬼一樣退開了,連看都不敢多看這邊一眼。
少年被死死的拉著,就是沒法進春雨閣,尤其是狗奴才打罵都不鬆手,他頓時一扭頭衝著周圍的黑衣人說:“你們都是瞎子啊,快給我把這狗東西拉開,我今天還非去不可了”
然而周圍的黑衣人壓根沒動,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少年的命令一樣。
於是少年更怒了,繼續衝著拉他的中年人拳打腳踢道:“狗東西是不是你指示他們的?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
“少爺啊,求求你了,如果你真的進了那裡,別說小的,就是他們也會被統統打死的,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別任性了好嗎?”中年人眼淚鼻涕橫流的祈求道,少年動手沒個輕重,他是真的疼。
少年脾氣上來誰也勸不住,原本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進去看看的,但此時在他打罵他身邊所謂的狗東西中年人時,晃眼看到了什麼,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頓時愣了愣,也不管身邊眼淚鼻涕橫流的青年了,扒開人群就快步走出。
“喂,那個誰,我的衣服沒你的好看,你哪兒買的?”少年走過去的同時興致勃勃開口道。
這邊,原本只想看幾眼就走的陳義,這會兒卻發現,就因為多看了這場鬧劇一眼,結果那一看就來頭不小的少年居然衝著自己來了!
下一刻,陳義發現自己和白石峰已經被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