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宋沉柏錯愕的聲音傳了出來。
原來這“賊人”不是旁人,正是宋沉柏。
他閃過身,避開她的攻擊。
“是你!?”寧芝露出一抹比他更錯愕的表情,手腕連忙調轉方向,將準備砸向他的燭臺丟到一旁。
太險了!
只差一秒,她手中的燭臺就準要落在他的腦袋上。
“你來也不知道出個聲嗎,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差點就打到了你!”寧芝提著睡裙,疾步來到他面前,話腔中充滿擔憂以及絲絲後怕的哽咽。
那燭臺雖不是太鋒利,可要真的被打中的話也會贍不輕的!
宋沉柏對上她泛紅的眼眶,急的額角冒汗,伸手搭在她的肩頭:“芝芝,別哭啊,你不會打到我的,我也是有身手的人,你沒看到我躲開了嗎。”
“那萬一打到了怎麼辦?”寧芝吸了吸鼻子,看向他。
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為何如此激動。
許是擔心打傷了他得賠錢!?
宋沉柏安撫的摸著她的腦袋,肯定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所以不會有你的萬一。”
他雋秀的臉龐浮上笑意,安撫的抬起冷百似玉的手指撫摸著她軟軟的孩發。
寧芝的心終於逐漸平靜下來。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抬起臉望向他,不解的問:“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宋沉柏對上她的目光,指了指外面的氣,解釋道:“今晚打雷又下雨的,我知道你家沒人,你哥哥又是個睡不醒的,所以我擔心你一個人害怕,便過來看看你。”
他話時,墨色的眸子是緊緊盯著她的,好似她易碎的珍寶。
寧芝這嗓子眼呀,頓時如同有蜜汁滑過,甜意一路順著食道流進胃中,暖暖的,甜蜜的。
她睫毛緊跟著顫了顫,莫名羞澀的低下頭,嫩白的手指互相絞著,輕輕地:“那你下次再來的時候記得喊一聲,不然,我還以為是壞人。”
“抱歉,讓你受驚了,下次我一定會主意的。”宋沉柏滿臉慚愧。
得知實情的寧芝又怎麼會怪他,她連忙抬起頭,朝他搖著:“沒關係的。”
宋沉柏抿起唇,對她露出笑容。
他笑起來真是好看。
像迷霧撥開後那輪清冷的月,又像晨曦中最亮的那抹光暈,泛著寶石般的璀璨。
就在寧芝看痴聊時候,耳邊又傳來他少年氣息的嗓音:“你怎麼光著腳,雖然現在是夏,可光著腳走在地上還是會冰到的。”
他不悅的皺起眉頭,直接不由分的打橫抱起了她。
這不是寧芝第一次被他這麼抱了。
她腦袋埋在他的懷中,羞赧的捂住臉。
比起兩年前,他長高了長裝了,懷抱透著沁人心脾的草木只香,清冽悅鼻,又衝滿少年陽剛的安全福
宋沉柏一路抱著她穿過門簾,進了屋內。
他邊把她放在炕上邊拾起她的腳,拿過一旁的帕子,替她把腳板底的灰塵給擦乾淨。
帕子磨蹭著腳板底帶來不可避免的癢意。
寧芝下意識的蜷縮起嫩白的腳趾,臉也紅了夏日西紅柿,伸手要拿過他手裡的帕子:“我,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