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眼疾手快地將兩條皮肉掉的差不多的蛇骨,朝夜貞扔了過去。
雖然兩條小蛇與夜貞從幼年開始,朝夕相伴百萬多年的,開始是玩伴,現在就像親人。但他竟然沒有伸手去接兩條蛇,而是一閃身,任憑它們掉落在地上。
兩條蛇骨肉分離。
趁夜貞拼命閃避之時,白芸強抓時機,運足真氣,揮出雙臂,將兩掌直直地拍向夜貞左右兩兄。
白芸肚子中的胎兒像是受到了母親的感應和死亡的威脅。倏地一下從白芸嘴中竄出,從杜禪音張大的嘴中進入到她的肚子裡。
那帶著紅蓮之火焰的手掌,竟然徹底穿透了夜貞的左右胸口。
同一瞬間,夜貞的匕首也插進了白芸的腹中。
這是白芸第一次惡鬥,也是第一次與敵人硬剛。毫無戰術和經驗可言。
她本能地抽出手掌,竟直接扯出來一顆完整的心臟鮮紅色,正在砰砰強勁地跳動著。只是表面被燒焦有些發黑。
白芸嚇得一失手,那顆心臟咕嚕嚕地跌落在地上。粘上了各色各樣的血汙和骯髒的東西。
夜貞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還在跳動的心臟。再低頭看向自己胸膛處兩個大窟窿,藍紫色的血液從身體裡噴湧而出。
他知道自己是不死之身,但是,若這樣活活被摘除心臟卻不能及時救治,對他的影響非常大,將會嚴重地損傷他的元神和修為。
他有些嫌棄地盯著地上沾灰了的心臟。
其實他有怪異的潔癖。真地很不樂意把這個髒兮兮的心臟再又塞回去。但此時他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沒有把握以此時的重傷,將白芸一擊致命。哪怕白芸受傷,也有掌心紅蓮這種威力巨大的利器。更下不了狠心取出禪音的心臟做替換。
此時杜禪音已經爬過去,抱住了倒在地上,腹中插著匕首,口中還在流血的小狐狸。
白芸虛弱地躺在地上,她的臉色開始變得青黑,這是匕首上的毒藥開始發揮作用的表現。然而青黑又瞬間變成白淨。就這樣明顯地交替著。顯然體內兩種力量在交戰。
夜貞憤恨地盯著白芸,看著她的臉色不斷變化,心中暗有得意。雖然自己敗得很慘,但是對方似乎更慘,他不免有些解恨。
這是他獨家配置的巫毒,裡面既有藥物的劇毒,還有蠱蟲和巫術的劇毒。
夜貞冷靜地撿起還在跳動的心臟,舉起來,湊近了仔細地端詳。原來雖然自己的血液是藍紫色的,但心臟竟然還是鮮紅色,邊緣因為被燒焦有些黑化。
心跳開始越跳越慢了。從胸部的傷口裡還在不斷地湧出藍紫色的血。他本身也有了些虛弱的感覺。
顧及不了更多,活命和儲存實力更要緊。他簡單地吹了吹上面的灰塵,低頭找準位置,從胸口的窟窿裡小心翼翼地塞了進去。
接著又拿出一瓶丹藥,從裡面拿了一把,塞進傷口裡去。
“滋”丹藥接觸到受損的心臟,正在吞噬燒焦的部分,正在止血,生出新肉。殘暴如他,也感受到了劇烈的痛苦,和死亡的逼近。
同時他嘗試著施展了“枯木逢春”的巫術,試圖癒合胸前的傷口。但竟然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