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伏在門外的黑衣人汗水順著額頭大顆大顆地滾落,“屬下不確定……狐族族長和長老或許已死……道士似乎重傷……”
夜貞隨意地玩弄著杜禪音翻起的臉皮,眼中些許玩味,“小狐狸精和紫衣人呢?”
黑衣人頭砰地一下磕在地板上,“屬下該死……屬下不知……”
夜貞隨手將杜禪音下巴處的皮肉一撕,便扯下來一塊,拿在手中玩弄。杜禪音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後,眼神渙散,痛暈過去。
“通知族中所有人,務必查清今晚所有人,還有那座宅子的來歷和兩盞寶蓮燈的去向。另外你親自去冥界知會下,若見那兩隻老狐狸的魂魄,做個人情交給我,便會答應之前他們提的那個條件。退下吧。”
夜貞言語裡聽不出一點情緒,淡淡的,冷冷的。
“魔尊那裡怎麼辦?”門外黑袍人硬著頭皮問。
“讓信使轉告他,我自有分寸。若是信不過,一拍兩散即可。”
夜貞冷笑一聲,深紫色的眸子漸漸變淡,邪魅一笑,將手中的血肉扔進嘴裡,細細咀嚼起來。心裡卻有一絲絲莫名的疼痛。
這樣子,禪音,你是不是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永遠不會忘記我,永遠心裡有我了。從此你我血肉相連,再也不會分開了。
而你哪怕已經過了一萬年,轉世為蛇精,完全忘記了我,卻依然不愛我。你曾經厭惡我是個人首馬身的怪物,而如今哪怕我想盡心思換了一副好看如神仙般的皮囊,你依然不曾正眼看過我。
禪音,哪怕是恨,我也要成為你最恨,最刻骨銘心的人。我恨了一萬年,走了魔道。成魔的路上那麼孤單,怎能沒有你呢?禪音……
此時杜禪音左半邊臉的皮已經撕裂了一大半,之前的血已經乾涸姐在面板上結痂,現在又覆蓋上一層新的血液,極其恐怖。
可夜貞他來自於幽冥澤,怨恨邪惡集聚之地,什麼樣醜陋恐怖的怪物沒有見過。所以在他眼中,此時杜禪音的面目全非跟平日裡她裡天人般的美貌沒有什麼兩樣。
禪音,我跟那些愛你皮囊的男人、男神仙不一樣,我愛的是你的靈魂,一直都是。他撫上杜禪音的腰肢,她光滑的面板,吻了上去。
而杜禪音似乎這次真的死了。她的唇,她的身體異常的冰冷。
夜貞心裡猛地一驚,抱住杜禪音的後腦勺,急切地吻上去。將一顆紫色的回魂丹從他的嘴中渡過去。
末了,他依依不捨,輕輕將她的頭抬起,摸著丸藥順著她的喉嚨下嚥,稍等片刻才鬆開。
他拔出杜禪音腹上的“噬魂刀”扔在地上,閉上眼睛,開始念“枯木逢春”的口訣,溫柔地撫摸過杜禪音每一寸面板。所到之處,即可看到血肉面板立即癒合。他先癒合了禪音的腹部、肩胛骨。
他得意地望著自己的傑作,欣喜地撫摸了一遍又一遍。杜禪音的身體漸漸有了溫度,又活了過來。腸子已經復歸原位。面板柔軟白皙嬌嫩得吹彈可破,沒有一絲疤痕。
“枯木逢春”這一遠古巫術已經被他苦心鑽研練到了第八級。而最高階第九級則為藉助遠古神器,活死人,生白骨。回魂丹也練到了紫金級,還差赤金級和白金級兩級。最高階別可以復活上古原始魂靈。而不是煉化或者復活上古魂靈轉世的一縷殘魄。
最後復原的是杜禪音的臉。當他撫摸上她左臉上偌大一個黑窟窿時,明顯地感覺到了心痛和自責。怎麼忍心將她傷害成這樣呢?傻女人,為何不求饒呢?
閉上眼深吻下去,右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