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陽,是你嗎,你怎麼在這啊?小婉關切地走上前去拉住了葵陽滿是鞭痕的小臂,只見這個叫做葵陽的人目光呆滯,畏畏縮縮。
“你誰啊,買不買,不買滾開!”一個滿臉胡茬的彪形大漢對著小婉吼道。
小婉根本不顧這些,只是呆呆地望著葵陽,於衝看她眼角已經溼潤,斷定這個叫做葵陽的女孩應該打小就跟小婉認識,說不定也是巫林的族人。
那彪形大漢見小婉拉住葵陽不放手,沒好氣的便要開啟小婉,於衝見狀,立即伸手擋住大漢道,“青天白日,你怎敢買賣人口?!”
“老子蓬華何大奎,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胡小王爺都得買我面子。”彪形大漢狂妄至極。
“護國大夫胡莛買不買你面子呢?!”李阿燦再也忍不住了,他也被小婉和這個叫葵陽的女孩深深感染了,既然王爺讓陪他幾人玩耍,出了旁的事情也不好交代,這何大奎阿燦早有耳聞,似乎跟蓬華國主南安還沾親帶故,認不認識三公子尚且兩說,可他家二王爺可不鳥這套。
說罷李阿燦一腳將何大奎踹翻,看得旁邊百姓紛紛拍手叫好。
“你們看,這蓬華國都出的什麼人啊,居然敢在我北浥買賣人口。”
“是啊,是啊,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們北浥早就詩書禮樂重視人文起來,這蓬華國反倒越發野蠻了。”
“就是,就是,想必這蓬華百姓也是苦不堪言啊。”
北浥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語道,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還是驚動了都府院的官役。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官役上前問道。
“大人,他們一幫人無理取鬧,欺壓小民。”彪形大漢惡人先告狀。
官役轉身看向於衝等人,“燦公子,怎麼是你啊。”官役諂媚道。
“這廝打著胡小王爺的名號作威作福,我實在看不過去了便出手了,你們將他押回去好好審理,切莫給小王爺抹黑。”李阿燦對著為首的官役說道。
“你這渾人還敢破壞小王爺名聲,不要命了,把他帶走!”為首的官役對下屬說道。
“真是,蓬華來的都是什麼黑心商人,自己犯法不說,還要牽連我們北浥戰功赫赫的小王爺。”
“真是該殺!”
北浥百姓又你一言我一語道。
“大家散了吧,沒事了。”李阿燦衝著圍觀眾人說道。
“你們可以抓我,但最後還得把我放了,我家公子真認得你們胡小王爺。”大漢臨走還要說上一句。
“走你的吧。”大漢就這樣被官役押回了都府院審理。
“小婉姑娘,那我們……”李阿燦看著葵陽說道。
“李大哥,我想先回府上給葵陽清理傷口,再梳洗換身乾淨衣服。”小婉說道。
“這個自然,那就改天再帶幾位瀏覽一下我們北浥的民土風情罷。”
回到了胡莛府邸,李阿燦拿全了需要醫治和浣洗的諸多物品,自己便識趣的出去了。
於衝百無聊賴,在外廳等著,心想,這何大奎如此橫行北浥,竟然敢在市集公開買賣人口,難不成真是得了胡茼小王爺的授意,亦或是國主胡苒默許的?也不知胡苒如何緩解我南暮城的燃眉之急。
於衝正想著,見燕若拭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走了出來,於衝忙給燕若倒了碗茶,讓燕若坐下歇會。
“這葵陽是打小和小婉一塊長大的。”燕若喝了口茶緩了緩。
“看來這葵陽也是巫林人士了?”於衝說道巫林的時候可以壓低的聲音。
“不錯,據小婉說,這葵陽大概十歲的時候跟著部族的百戶出了巫林,從此便再無音信。”燕若說道。
“這巫林平日裡不是與世隔絕嗎,怎地又外人外出,這是作何?”於衝不解得問道。
“這個小婉倒未提及,小婉只是說了那會百戶帶著十來個葵陽那麼大的孩子出了巫林,不知幹什麼去了,但我隱隱感覺……”燕若頓了頓道。
“難不成,葵陽他們是巫林的情報組織?”於衝小聲地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小婉這孩子心地純良,對著探取情報之事毫無知覺,但這葵陽便不一樣了,從她那眼神中我還是能看到很多故事的。”燕若漫漫地說道。
“我看這葵陽姑娘目光呆滯,又是怎麼回事?”於衝問道。
“極有可能是任務失敗被俘了,然後百般折磨並未從她身上套取有用的情報,這才將她遺棄,你也知道,他們巫林的人天生被嚇了詛咒,出了巫林,他們的術法便不靈光了。”燕若分析道。
“有道理。”於衝緩緩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