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舍都是臨時建築,廳堂寬敞簡約,所有床鋪傢俱都是建築廢料,東覺介紹是西山島砍伐邊角,武華心想:“鬼才相信不是好東西。”
武華想雖然沒有自己家裡豪華,但這些木材肯定都比黃金還貴,做工精巧中蘊含大氣,實屬罕見,武華羨慕不已。
武華問道:“家眷和孩子們不在這裡?”
東覺說:“在,只是在這裡後院,沒見過世面,怕褻瀆了武王,所以讓他們迴避了,如若武王要見,我這就令他們過來拜見。”
武華擺擺手說:“我只一說,怎敢打擾。”
東覺也只是客氣幾句,怎麼讓妻子與這腌臢的東西相見,再說妻子玲瓏和唐婉一家密藏於海晏。
這武華粗魯而狂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瘋,東覺也知道武華一直覬覦碼頭,這次來,也了卻其心願,讓他知道此處並非如入無人之境,震懾其心,讓他望而卻步,之後也好把大部分官兵隱藏於此和西山島這兩處。
舄石吃完飯,武華問東覺道:“這裡不通車嗎?”
東覺笑言道:“不通,不過我做了轎子,令勇力之人,把王爺抬出去。”
只要不走路,武華求之不得,他太怕走路了,他知道艾扎皇帝的肥胖為杜良所為,自己的肥胖是不節食,肥胖不是福,真能害死人,無奈自己有沒有決心和用心節食。他有過飢餓的經歷,所以順其自然吧。
武華匆匆出了海晏碼頭,猋飛在橋頭翹首張望,看見武華的車馬拼命大喊。
走在前面的舄石,遠遠的就看見對面一群人,足足有幾十張車輛。又看見有人向這邊招呼,似在呼喊。
走到江邊,舄石才看見是猋飛的影子,他向自己這邊揮手。
舄石隔著車簾對武華說:“王爺,王爺,對面一隊車馬,是猋飛將軍......”
車內沒有回聲,舄石又輕輕喊了幾聲,依然沒有答應,也沒有動靜,他小心的挑起來布簾看武華睡著了,鼾聲被搖晃的斷斷續續。
這邊橋頭守衛並沒有攔截,而很順利的放行,馬車過了橋,猋飛跑到馬車前,剛想大聲喊叫武華,被舄石制止,小聲說:“王爺鞍馬勞頓,睡著了,不可打擾。”
猋飛把舄石拉到一邊,說道:“這是葛壯藹葛大人叫的車馬,說是去海晏碼頭拉傷病員,不讓過,您看?”
“這次人比我們難纏多了,我沒有這個面子,你是你沒去,千難萬險的,王爺肯定不會再去求哪個.......”舄石生怕被人聽見,聲音很小很隱晦。
一個都尉模樣的人跪在猋飛面前,哭哭啼啼道:“請將軍替小人想辦法,不然葛大人會要了小人全家的命的。”
“這人是誰?”猋飛見舄石問,就回答說:“這是葛壯藹的屬從趙肖郡都尉,這些車馬都是他弄來的。”
舄石指著眾人說:“都讓開,武王的車馬不能停,請武王回府,我這便到橋頭說說情去。”
猋飛知道武華的脾性,趕緊喊道:“都讓開,讓開。”
日落西山,彩霞滿天,車馬繼續向前,走進海晏的街道。
舄石重回對面橋頭,猋飛和趙肖郡跟在身後,其他兵士遠遠的在大桑樹下等待。
舄石拱手,一臉笑容,燦爛如花,大聲喊道:“各位兄弟,我剛剛從武王出來,也和東.....劉工,劉哥交接了我們.......我們犯錯的將士,都是些傷殘之人,所以,用車拉回來,我們葛壯藹和孟郃見兩位大人還在裡面。”
舄石點頭哈腰,媚眼屈膝的套近乎,守橋的白袁飛和李煜當然知道劉工,但白袁飛不想這麼輕易放他們進來,就故意說:“我不知道什麼葛大人還是孟大人,你說的這位劉工和你認識?”
舄石感覺對方很重視劉工一樣,知道他絕非等閒之人,就說:“我們也是剛認識,不過,一見如故。”
李煜故作愁容對白袁飛說:“天色將晚,裡面全是建材,他們這車馬不會是來偷東西的吧?”
“絕對不是,我們只拉人。”舄石趕緊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