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尉?這是我們的袁千總,順昌逆亡的道理都不懂,還天天這看不慣,那看不慣,這臘甸是我袁冬治下榮升為縣,以後是州,是府,只要好好跟著我幹,都不會虧待你們。”
“大人說的對,王侯將相非大將軍不可。”武丹陽見張國力給自己爭寵,邊說邊用眼睛狠狠的瞪張國力。
張國力裝瘋賣傻,屁顛屁顛的迎著袁旌跑過去,邊跑邊喊道:“袁千總,大將軍叫您。”
袁旗早就看到袁冬了,他帶著兩名士兵向前和林富群,三騎本想沿著龍川江躲過去,不曾想還是被看見了。袁旗見搜夫人櫻花歸來,這袁大將軍有所收斂,樹根升任縣承,也是對袁冬的約束,或許袁冬臘甸早已被廟堂所知,只是給他機會罷。
臘甸的太平天下來之不易,被武家作威作福,殘害之狀依然歷歷在目,自己父母兄弟姐妹都受武有格之害,忘記就等於背叛。
這臘甸是攀城和都城的門戶,聖主火龍果十年之約還早,沒有足夠的糧草儲備,就沒有兵強馬壯,更談不上長治久安,光復滇海也實現不了。
滇海之敵來犯,這臘甸首當其衝,防不勝防之憂未解,驕兵必敗,享受於奸佞小人的溫柔獻媚之中,確實令人擔憂,怒其不爭。
本來想著其能痛改前非,懸崖勒馬,但其對櫻花陽奉陰違,又把剛來的樹根支走,現在身後依然是那些令人作嘔的嘴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為了對得起聖主火龍果和櫻花的知遇之恩,袁旗主動要去石龍山駐防,見不得,就躲開。
不曾想,這新年還被袁冬喊來值守臘甸,臘甸近兩萬之眾,還有方山鎮的五千之餘,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為難自己,以滿足被褻瀆之憤,完全和小人一丘之貉,大將軍空有虛名,更讓人看不起。
袁旗並沒有把內心所有的話告訴櫻花,一來看袁冬有悔改之心,二來想著他們畢竟是一家人,自己身份卑微,說多了,讓其一家人反感,臘甸更是沒有自己的立錐之地。
自己沒有袁旌容忍之心,不過袁旌早就勸自己說:“向張是成大人求救,他心知肚明,能會幫我們,樹根去說的也是保守,我們乾脆一五一十的都告知大人,他不會無動於衷,臘甸發展來之不易,況且其地位之重要,不能不防。”
袁旌想著怎麼親自去攀城之行,就傳來忠王殯天的訊息,他們只能隱忍,再等待機會向石頭將軍訴說。
袁旌對袁旗說:“不能再等了,薛勇貴也過於軟弱,過了節立即去。”
臘甸為縣,樹根升任臘甸之主,袁旗對袁旌說:“要不再等等。”
袁旌說:“也好,等樹根歸來,找幾個忠心為民之人,最好調離袁冬。”
張國力迎著袁旗而來,躲是躲不過,袁旗只好到袁冬面前,下馬見禮。
袁冬冷眼看了袁旗一眼說:“你嬸孃,舅哥都來了,不把我這個本家大將軍放在眼裡了?再說我還是你的長輩。”
袁旗很好笑,小肚雞腸的大將軍,很讓他無語,袁旗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不不該向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
“新年第一天,你當值,這賽馬場人都沒有,你是怎麼組織的?”
袁冬差點沒被袁冬的話噎死,就辯解說:“大將軍調任我為石龍山守備,這賽馬場和往年一樣,您並未另有安排,我辭去巡邏石龍山,是盡職盡責,何罪之有?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臘甸只有你盡職盡守了?你是大將軍?還是我是大將軍,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但目無法紀,就不要怪我不能容你了。”
袁旗想上馬一皺了之,但已經來不及了,袁冬下令道:“給我抓起來,關起來,我看你狂什麼狂?”
張國力一揮手,四五個彪悍三下五除二,就把袁旗五花大綁。向前和林富群力爭說:“大將軍,石龍山兵家衝,無人值守,袁千總日夜堅守,誠惶誠恐,大將軍不能這樣啊。”
“好,離開你們,就沒有人了?一起,關好,還有昨夜酗酒的那一幫,也是你還是袁旌的部署,敵人沒來,你們倒是想反啦?不要關一起,看好了,我倒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沒人敢勸阻,都知道大將軍脾氣越來越怪,夫人管著還是未改驕縱奢欲,能躲的遠遠的,絕對不當這個出頭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