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本來應該波瀾不驚,生活應該一帆風順,年有寒暑,還有波濤,閆瑩還未長大,災難還是來了,外公黿德才外婆餘鳳鳴因病相繼去世。
族長爺爺玉明出海再也沒有回來,奶奶黿姆每天站在海子等爺爺歸來,幻化為望夫石,永遠的站在那裡,後來成了航海的燈塔。
母親黿玉積勞成疾,永遠的離開了人世,五年相繼有五個親人離世,每天都有族人死亡。
餘興辭去族長,他痛苦不堪,心力交瘁。悲痛摧毀一切,天塌地陷,精神和肉體崩潰。父親是一個堅強的人,但被痛苦淹沒,被悲傷麻木。
閆瑩無數次看到父親深夜站在海邊,族長餘來君派了堂叔餘光監視保護他,害怕他尋短見。
餘興告訴眾人說:“我不會死的,我還有我的孩子。”
閆瑩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想成為一個男人,為父親分憂解難。她內心呼喊:“快快長大,驅除病魔和苦難。”
西山島傳言,島出現瘟疫,是因為陸地有了災難。天煞杜良和地罡得道成魔,擾亂人世間。要九天真龍火龍果才能享伏,劫數未到,人類備受煎熬。
火龍果猶如天降,給西山島帶來希望。閆瑩回意火龍果的話:“我要把滇海建造成樂土,無憂無慮,幸福快樂。”
餘興再未娶妻,也未接受族長之任。他和餘光帶領大家繼續探索龍船的建造。
一場瘟疫數百人生命逝去。婦女相依為命,西山島似乎恢復了生機和樂趣。
玉明曾告訴餘興說:“保護好西山島,保護好要龍船,火龍果能用上。或等陸地戰爭結束,人們都能安居樂業,我們遷移陸地。也可以暢遊大海,探索未知,大海的那邊或有另一個滇海,這是我曾經的夢想。”
餘興和族長餘來君說:“火龍果有鴻鵠之志,我們應該助他一臂之力。”
餘來君說:“西山島天下無雙。火龍果說過,陸地沒有龍船,消滅了苦難,他會回來。我如你一樣年輕,我也會去。去吧,勇士都需要歷練,累了就回來。也告訴火龍果這裡也是他的家,累了都回來。”
餘興挑選了十九名年輕人,餘興沒打算帶閆瑩,但閆瑩說:“我長大了,並非一無是處,也想見世面。”
餘興知道她和火龍果情投意合,有山盟海誓之約。並且奶奶年歲已高,這世界上自己是其至親之人。
按照火龍果曾經的叮囑,龍船避免為敵所用。龍船隻送餘興眾人到陽宗島,他們再駕駛小船秘密登陸上岸。
餘興眾人登陸後,幾經輾轉,聽聞火龍果在艾扎隊伍裡,眾人到達天帽山艾紮營帳,被編入華英隊伍,把閆瑩女扮男裝隱藏於平民之家。
尋不見火龍果,再打探,聽聞被阿黑奶奶送走了,不知去向。
艾扎和拖布洛兩軍激戰,水火不容,狼煙四起,哀鴻遍野。
無奈,餘興只得留下來隨部隊輾轉。眾人作戰勇猛,餘興很快被任命為隊長,屬下百人。
華英雖仁德護士愛民,但他見艾扎暴虐成性,燒殺搶掠,完全不是造福於民,而是勞民傷財,荼毒生靈。
艾扎聽聞閆瑩,起於民謠:顧盼之兮,顧秋波,美人閆瑩,世雙雙。滇海之神兮,海水甜兮。
歌謠吟唱滇海,婦孺皆知。從天帽山到鳳凰王城。無論是兵士還是侍僕合拍吟誦,或粗狂悲壯,或悠揚婉轉。
艾扎想象著天下之人能美到把海水變甜,天下無雙,真是神仙了。杜良想入非非,蠢蠢欲動,不知道怎麼才能到達可望而不可及的西山島。
艾扎命畫師把歌謠的女子畫出來,一百天都沒有畫好,畫師尋遍了滇海,四處尋覓,依然沒有閆瑩的模樣。
艾扎殺了九十八個畫師,第九十九個畫師憑想象畫了一副戴面紗的美人圖,對杜良說:“這就是閆瑩,滇海之神,只有對自己的如意郎君才真容示人。”
艾扎也不相信,但很無奈,對面紗下的容顏,日思夜想,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