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偶爾的房事,也不過是慾望的發洩和故意的施虐。
許諾猛然驚醒,眼淚掉了下來,淌進了心裡。
她抹了幾把淚,推開門,眼前一幕卻讓她驚呆了。
“爸,媽?”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明明去旅遊的嚴父嚴母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一家人正在吃飯。
嚴恆身邊那原本屬於她的位置,坐的卻是夏雪。
她貿然開啟門,好像還打擾了他們。
“諾諾,你回來了,剛好,來吃飯吧。”夏雪反客為主親熱地邀請她過來,儼然一個女主人的樣子。
“你吃就好,不用管她。”嚴恆撇過頭不看她,彷彿她是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
嚴母默然,嚴父似有些尷尬,卻沒開口為她說話。
所有人都彷彿當她是個陌生人,明明一起生活了三年。
明明是她的丈夫,她的公公婆婆,對著另一個女人卻比她還親切。
許諾眼一紅,心頭陣陣酸澀。
她賭氣地坐在嚴恆身邊,嚴恆皺眉,下一秒像躲瘟疫一樣站起身,拉著椅子坐到夏雪旁邊,椅子挪走摩擦發出尖銳的“刺刺”聲,像是在她心頭劃了一刀。
公婆視而不見。
接下來,圍繞著夏雪,公婆為她夾菜,嚴恆給她餵食,夏雪偶爾逗笑了他們,完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
她被隔在一邊,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知道嚴父嚴母不喜歡她,以前就一直屬意夏雪當他們的兒媳婦,現在夏雪回來了,他們當然高興,可沒想到他們能高興到可以把她這個正牌兒媳完完全全當隱形人。
桌子下的手一點一點收緊,哪怕指甲陷進肉裡她也感受不到疼痛。
只是她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