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淑雅卻沒有這樣說,顯然把這些分的很清楚,這樣的人,的確是有些手段。
蘇凡和解石處的幾個人,把毛石移到了解石機上。
此處的老闆是一箇中年人,問道:“小兄弟,你打算怎麼解?”
蘇凡沒有打算自己解石,畢竟再來一次不差分毫的解石,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
他想了想,從一旁拿了一隻粉筆,在毛石上畫了一道線,說道:“老闆,就沿著這條線切割吧。”
“好的。”那中年老闆點了點頭,便指著工作人員開始準備切割了。
而一直跟在白淑雅身旁的那個中年人,卻是微微頷首,低聲稱讚道:“這位小兄弟,好眼力啊!”
“怎麼說?”白淑雅問道。
那中年人又道:“蘇先生選的這塊毛石品相一般,甚至說很差,賭性很大,解石的時候定然不容易。畢竟誰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翡翠,有多大也不知道。一般解石都是沿著毛石表層一點一點的切割,那種雖然很費時間,但卻保險。如果下手太狠的話,說不定就會破壞掉裡面的翡翠。”
白淑雅看了看蘇凡在毛石上畫的那道粉筆線,頓時恍然道:“如果從蘇凡畫的這條線切割,既能省時省力,又能最大程度的保護裡面的翡翠?”
“白總說的沒錯!”那中年人點頭道。
……
白淑雅和那中年人的對話雖然很低,但是蘇凡的耳力卻不能以常理推測,所以他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蘇凡微微點頭,看了那中年人一眼。之前他就覺得那個中年人不簡單,現在看起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中年人應該就是白淑雅專門聘請的專家了。
賭石,毫無疑問,是具有極大風險的心理戰。因此,在運氣之神沒有光顧的時候,老成的眼力和豐富的賭石經驗就成了賭石最大的依靠。
對於那些經營翡翠生意的各大珠寶公司來說,如果公司裡能有一位經驗豐富的專家,不但可以直接來這樣的交易會賭石,這樣一來,省去了從賭石人手中購買的這個環節,能節省一大筆錢。
“解石嘍!”
解石處老闆的一聲高喝,頓時讓蘇凡的思緒收了回來,轉頭看去。卻發現,原來是另一臺解石機上,黃洪貴正指著人將他剛剛從蘇凡手中搶購的毛石抬上去,開始解石了。
蘇凡頓時扭頭過去,心中暗笑,如果黃洪貴待會兒發現自己花了三百多萬買到的一塊‘品相極好’的毛石,裡面的翡翠比嬰兒的拳頭還小,而且翡翠的品質也不算好,不知道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滋滋滋……!
砂輪切割石頭的刺耳聲音,讓蘇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縱然是他忍耐能力驚人,但這聲音實在是……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事實上,不知蘇凡一人有些難以接受這種刺耳的聲音,就連經常參加這種交易會的白淑雅和她身旁的兩人,也都有些皺眉,可以看出這聲音有多刺耳了。
雖然夏季已過,但是玉城的天氣仍舊有些燥熱。黃洪貴那邊,是他親自上陣,可能是胖子怕熱的原因吧,他外面的一件衣服已經脫了下來,裡面則穿著一件背心。
身上的團團肥肉隔著一層略顯緊身的背心,隨著他的動作,顫顫巍巍的晃動,就彷彿是裝滿水的氣球一樣。
黃洪貴已經滿臉汗珠,手握著解石機,依照著自己的經驗,慢慢的對毛石進行分解。
然而,最表層已經切下去了,綠霧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更沒有出現翡翠。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咬牙硬著頭皮,繼續切割。
可是直到黃洪貴把那塊毛石分解的七零八落,也沒有見到半點翡翠的影子。最終,他直接將剩下的一小塊從中間橫向切割。
這次倒是出乎意料,終於那塊如同嬰兒拳頭大小的翡翠出現了。不過,猶豫黃洪貴最後一這下子,徑直將這塊本就不大的翡翠給切成兩半了,翡翠的價值便就此跌落了一個大檔次。
“完了,一切都完了!”
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因為損失了三百多萬讓黃洪貴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沮喪的表情。
旁邊的**和盧曉萌,同樣是面無血色,呆呆的看著地上一塊塊的毛石,每一塊毛石上,還都有一絲綠霧,但就是不見翡翠,而最後一塊翡翠則被切成了兩半。三百八十萬現在已經可以說是打了水漂,什麼也沒換到,只有一堆廢石頭。
看到黃洪貴的樣子,那些圍觀的人都忍不住搖頭,但是卻也沒有多大的震動。
正所謂‘一刀天堂一刀地獄!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這幾句話,眾人是最清楚不過了,其他人對這種事情也都是司空見慣。而且他們也或多或少有過這樣的經歷,甚至有時候損失比這多的,也不在少數。
蘇凡心中冷哼一聲,對於黃洪貴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在修真界他便殺伐果斷,憐憫敵人,就是在自掘墳墓。
“停!”
就在這時,正在仔細盯著蘇凡這塊毛石的攤位老闆突然高喊一聲,解石人員頓時停了下來,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抹濃郁的綠霧,出現在了切割過的毛石上,這絕對是要出翡翠的徵兆!
“這位小兄弟,接下來是繼續切割,還是改為用砂輪擦拭?”解石機處老闆對著蘇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