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柔直接被罵哭了,坐在地上抹著眼淚。
不過沈平雷現在罵著她蠢,實際上卻是想要將她從這件事情裡面摘出去,讓她處於一個因為太笨所以被利用的境地裡。
罵完了女兒,沈平雷又將床上的廖氏瞪了一眼:“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好端端的一個女兒,被你養成了什麼樣子!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不趕快說實話!”
被這麼一瞪一吼,廖氏嚇得直接從床上跪了下來,隨後開始哭了起來:“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啊!妾身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妾身根本不認識這個什麼大夫,更何況指使他說什麼胡話啊!”
沈怡枚淡淡的笑了笑:“你只是睡著了,他卻說你中邪了,難道就不怕你突然醒過來,拆穿他的謊言嗎?他縱然是要在將軍府內興風作浪的,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吧?除非有人主動配合她。我猜猜,你的計劃一定是這樣的,趁著父親不在的時候,你裝暈,然後再請他來胡說八道一番,我被送去將軍府,你的病不治而愈,坐實我是不吉利的人。到時候再將這個訊息散播出去,父親就算是想要將我接回將軍府也要看影響,以後我只怕就只能夠常伴青燈古佛了。想的不錯,不過漏洞實在是太多了,我都懶得一一說了。”
“大小姐這是在蓄意栽贓!”廖氏垂眸心虛不已的說道,“根本沒有的事情!”
“本將軍不是傻子,這點我都看不明白,還怎麼行軍打仗?”沈平雷罵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無所不用其極,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了!你不是想要將大小姐送去寺廟嗎?我看你自己收拾收拾東西,去寺廟裡面住上一些日子,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吧!”
廖氏大驚:“將軍是要將妾身趕走?”
“本將軍已經對你網開一面了,你這般散播謠言,若是在軍中,只怕是要按照軍法/論處的。”沈平雷罵道。
“父親。”沈怡柔哭哭唧唧的說道,“父親開恩啊,這將軍府內的大小事情都還需要母親來處理呢,再說了,我們也不能夠離開母親啊。”
“將軍府內的事情有你大姐操持著,你若是捨不得你母親,一起搬過去陪她吧。”沈平雷冷聲說道,“至於這滿口胡話的騙子,丟去大牢裡面,改日流放了。”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那大夫被拉了下去,屋子裡面只剩下了廖氏母女兩人哭聲,沈平雷對楚玥安她們幾人說道:“你們過來看望怡枚,沒有想到卻是教你們看到了這一幕,委實丟人啊。怡枚,帶幾位小姐去你那裡坐坐吧。”
“是,父親。”沈怡枚福身道。
剩下的事情都是沈家的家事,楚玥安她們再看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是跟著沈怡枚出了去。
上官顏感嘆道:“你這個繼母委實過於蠢笨了些,不過你父親倒是十分公正嚴明,非常愛護你呢。”
想到父親,沈怡枚不免微微一笑:“從小父親可憐我沒有母親,一直都十分的偏愛我呢。我縱然沒有享受到多少母親,可是父親卻是給了我雙倍的愛。”
這個話題讓楚玥安姐妹都有些傷感,她們都父親楚原將他所有的偏愛都給了楚月姿,只可惜寵出來的女兒卻是最讓他失望的一個。
“今兒的事情多謝你們了。”沈怡枚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你們。等過些日子,咱們再聚聚。”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房內,沈平雷還是非常失望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母女兩人。
“從你進門的那一天開始,我就跟你說的十分的明白了。”沈平雷說道,“我的髮妻就只留下了怡枚一個血脈,希望你能夠善待她。從小到大若不是我時刻盯著,再加上她自己的性子烈,只怕是要在你的手上吃多少虧,一個孩子而已,你怎麼就這麼容不下她?”
“妾身沒有啊……”廖氏哭著辯解道。
沈怡柔揉著眼睛哭道:“為何父親從小到大就一直如此偏愛大姐?不管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都要最先給她,我們也是你的女兒啊,女兒不服?”
“她沒有母親,你們卻有母親陪在身邊,難道還不知足嗎?”沈平雷問道,“你們大姐的生母過世了,你們難道就沒有因此體恤她一些嗎?什麼都想要跟她爭,什麼都想要跟她搶,什麼都想要跟她比,這些事情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平日裡面不過分的事情我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但是今日的時候你們做的太過分了,你們去了神廟裡面好好的反省一下!”
說著,沈平雷起身快步的離開了。
沈怡柔將母親從地上扶了起來,哭著說道:“母親,難道我們真的要搬去寺廟嗎?我不要!”
沈怡錦在趙王妃的宴會上想要多結交一些人脈,故而回來的晚了一些,沒有想到府上母親跟妹妹卻是出事了,她嚇了一跳,不過一直沒有露面,父親在盛怒上,她現在出現只是被遷怒,她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將自己給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