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愣了一下,停止了磕頭,皺著眉頭問道:“二小姐查到什麼了?”
“母親死的蹊蹺,我一度以為是趙氏從中作梗,在趙氏臨死之前告訴了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母親的死跟她的關係不大。”楚玥安點到為止,吃了一口糕點,“味道不錯,和好吃哎,秦嬤嬤你還跪著做什麼,快起來,採星,將秦嬤嬤扶起來。”
採星趕緊上前將秦嬤嬤扶了起來,楚玥安又道:“不一定每個人都有子女,但是人人都有母親。秦嬤嬤也應該能夠體諒我才是。”
秦嬤嬤的臉色有些發白,她聶聶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還是將話全部都嚥了下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嘆了口氣,十分的無奈。
“二小姐先忙著,老奴就不打擾了。”秦嬤嬤垂眸,隨後離去。
採星不解的問道:“小姐,你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秦嬤嬤,就不怕秦嬤嬤告訴老夫人嗎?萬一老夫人她……”
“無妨。”楚玥安淡淡的說道,“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剛忙完元宵節的事情,楚玥雲跟香姨娘又得開始操勞其他的事情了。
楚玥安抱著剛幾個月的小弟弟,瞧著這母女二人在商議著什麼事情,笑問道:“看你們愁眉不展的模樣,發生什麼事情了?”
楚玥雲說道:“你倒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開春之後,咱們府上還有一件大事兒啊。陸悠鳴的婚事啊,這事兒咱們寧侯府總不能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吧,只是她畢竟不是寧侯府的女兒,再加上關係不似從前,又得顧及著祖母那裡,輕不得,重不得,不是得好好的琢磨一下啊。”
自從上回子陸悠鳴母女兩人因為造謠的事情被送回了江南,兩家之間就沒什麼聯絡了,就連今年春節都沒什麼書信往來。只是當初那件事情,畢竟是家醜,沒有張揚出去,名義上她還是寧侯府的外甥女兒,她從江南嫁到忠毅侯府,到時候免不得要從舅舅家出門,這寧侯府自然該操辦一下,不過倒是真的如楚玥雲說的,輕不得,重不得,須得好好的計較思量一下。
“你不說這事兒我倒是差點忘了。”楚玥安說道,“這陸悠鳴既然是祖母最疼愛的外孫女兒,你們到時候多問問她的主意就是了。”
“以祖母現在的身體哪兒敢讓她費神啊。”楚玥雲說道,“此事我跟母親商量著辦吧,拿不準的地方,問問父親就是了。”
楚玥雲頓了頓,又道:“想到此事我心裡面就不大舒服來著,上回子的事情雖然是陸悠鳴跟姑姑兩人的過錯,不過想來她們未必會反省自己,到時候只怕還會記恨咱們侯府。這陸悠鳴嫁到了京城,乃是遠嫁,咱們家也算得上是她的孃家,將來若是不來往,旁人免不得認為我們薄涼無情,不肯照拂她。若是時常往來,又怕她生出事端,再來,也並不想與她過多交往,故而心裡面覺得煩悶,都不想管這件事了。”
“既然此事攤到了頭上,自然也是躲不了的,面上該做的事情,自然不能叫人拿了說頭。”楚玥安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覺得陸悠鳴不可交心,日後也只管顧著面子上的事情就行了,這世上不想面對的人太多了,哪兒能夠事事如願呢。”
香姨娘微微笑了笑:“二小姐說得對,咱們只管無愧於心就好。”
楚玥安又逗弄了一會兒孩子,只覺得小孩子身上有一股怎麼都聞不夠的奶味兒,她上輩子是不喜歡小孩子的,只覺得這種生物十分的吵鬧,現在倒是覺得這小孩子軟糯可愛,也有可愛之處就是。
這一日黃昏的時候,宇文景懷也趕回了京城,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了隨風上門,送來了一張純白的毛裘。
見到隨風的時候,楚玥安還有些差異,笑道:“你們還回來的挺快的。”
“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耽誤了幾日。”隨風笑道,“這是二小姐與王爺在一路上遇到的雪狼的皮毛所縫製的,王爺說,雖然比不上白狐的腋毛柔軟,到底還是有些紀念的意義,希望二小姐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