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齊御之便是沒了呼吸,叫獄卒給運了出去,作為重刑犯,其不能夠被妥善安葬,只是念及其還是國公府的人,還是用一床草蓆裹了,在亂葬崗挖了一個坑,埋葬了起來。
隨後楚玥姿帶人將其挖了出來,又以一具真正的屍體代替了,將其運回了自己眼下藏身的地方。
這假死藥的藥效在天明十分就失效了,齊御之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沒有在天牢裡面了,心中還雀躍了一下,楚玥姿果然沒有騙自己,她救自己出來了,她果然是對自己舊情難忘啊。
齊御之心裡面還慶幸了一下,想要下床喝杯水,只是一動卻是覺得胯下疼痛難忍,他將被子掀開,只瞧著自己襠部的位置滲出血水來,他急忙抬手摸了一下,隨後驚恐了大叫了起來。
隨後,楚玥姿掀開簾子緩緩入內,掃了齊御之一眼,淺笑道:“你醒了?”
齊御之驚恐的問道:“玥姿……我這是怎麼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楚玥姿裝出驚訝的表情:“啊,是這個樣子的,我把你給閹了。我說過了,我救你出來之後,你就要成為我的奴隸,那玩意兒留著也沒什麼作用了吧?”
“你說什麼!”聞言,齊御之又驚又怒,惡狠狠的瞪著楚玥姿,“你這賤婦,你竟然……你竟然如此惡毒!賤人!”
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眸恨不得上將楚玥姿活活撕碎,他想要從床上跳起來將面前這個惡毒的女人掐死,但是一動胯下的疼痛就傳來,讓他十分難堪的從床上摔倒了在了地上。
楚玥姿淡淡的笑著:“你可別亂動啊,你這傷口若是恢復不好,只會出人命的。”
“你為何要這麼做?”齊御之疼得滿臉慘白,額頭滿是汗珠,雙唇因為疼痛微微顫抖著,但是他不解,不解楚玥姿為什麼要那麼對他,“你忘了我們的曾經了嗎?”
“你這個問題簡直幼稚的可笑啊,我告訴你,女人若是狠起來,你比你們男人可是狠多了,敏芝那賤人如此,我亦是如此。”楚玥姿輕輕的笑了笑,蹲在齊御之的面前,摸了一下他的臉,“不過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面,我會好好的對你的,我會將你引薦給長公主,你雖然不是個男人了,但是日後還是能夠飛黃騰達,也有向齊王府報復的機會。你就好好的養傷,以後好好的伺候我就行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是這麼一點小小的挫折你都熬不過去,日後如何成就大事?”
楚玥姿起身揮了揮手,進來了兩個侍女,將齊御之扶到了床上躺下,她又吩咐道:“你們兩個好好的照顧齊公子。”
“是。”
說完之後,楚玥姿出了房間,外面不遠處是一個大的魚塘,只瞧著長公主這會兒正在餵魚,她看著魚塘裡面歡快的魚兒們,投下食物,看著它們哄搶,嘴角有些不屑。
“多謝長公主成全玥姿。”楚玥姿福身說道。
“既然他已經在你手上了,為何要閹了他,就當做養一個男寵不也是挺好的麼?”長公主輕聲說道。
“他不配做我的男寵,只配給我做奴隸。”楚玥姿淡淡的說道,“跟在長公主的身邊,我要什麼男人都可以,何必是他呢?只是此人到底有幾分才華,心裡面又對齊王府恨之入骨,日後可能對長公主有些用處,我方才出手救他出來的,不然的話,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死在去南疆的路上。不過活下來未必也是一件好事,一個高傲的男人的自尊被我踩在腳下,對他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生不如死呢?”
“沒有想到你卻也如此心狠。”
楚玥姿嘆了口氣:“這個世道,不心狠的如何活得下去?我須得更狠些,才能好好的看著我想要報復的那些人活得生不如死呢!”
齊御之畢竟還是齊國公府的公子,天牢害怕其在牢中暴斃的訊息得罪了齊國公府,瞞了好些日子,這件事情方才被齊國公府知曉了。
齊老夫人雖然傷心,還是不許國公府有人將其屍首收斂進入齊家的陵園內,國公夫人於心不忍,還是偷偷的將兒子的屍體挖了出來,買了一副好的棺材,好生的安葬了。
這個訊息傳到了敏芝的耳中的時候,她也不免愣神許久,她雖然恨齊御之對她的欺騙,但是這個男人畢竟還是她愛過的男人,還是不免神傷,流了幾次淚,此後,與這個男人應當是沒什麼牽扯了吧。
寧侯府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雖然已經沒什麼波瀾了,到底還是免不得唏噓,想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吧。
聽聞女兒有難,楚黎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京城,來了之後便是跪在老夫人面前哭訴自己有多麼的不容易,說著與老夫人之間的母女情分,說得老夫人都不免眼淚汪汪的。
楚原看得妹妹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心煩不已,命人將陸悠鳴提了來,這件事情楚玥安只是旁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