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首飾盒是太后賜的,在我跟王爺大婚的時候贈給我們的。”晉王妃說道,“這一晃倒也有許多的年頭了。據說這個首飾盒乃是番邦進貢的,因為別緻,我這些年一直都留著。”
“我知道此物。”楚玥安說道,“這是當年我母親入京的時候一起帶來的東西,王妃,我想要跟你討一樣東西,這個首飾盒,看到它我覺得很親切,想起了我的母親,可否將其贈給我留個念想?”
“原來還有這一番典故,你助我調理好身子,讓我順利的懷孕了,這恩情我是如何都報答不了的,若是你喜歡這個首飾盒,我便贈與你好了。”晉王妃笑道,
“總歸是奪人所愛,怪不好意思的。”
“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個首飾盒,不過對你來說意義非凡。”晉王妃說道,“你拿著吧。”
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得了這八角首飾盒,且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秘密?
楚玥安很快帶著首飾盒回了寧侯府,在屋子裡面研究了許久也未曾發現這首飾盒到底有什麼奧秘。
“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首飾盒,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呢?”楚玥安一臉的疑惑,“還不會是凌桓那小子耍我吧?”
到了深夜,凌桓再一次悄然無聲的造訪的時候,楚玥安裹著被子等著呢。
他入內見著楚玥安沒有睡覺,笑道:“你莫不是知道我要來找你?”
“你的訊息果然靈通,我還剛將東西拿回來,你便是找上門了。”楚玥安淡淡的說道,“不過我研究了許久,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若是這麼容易被你發現,這盒子在晉王夫婦手上的時候,其中的秘密早就被發現,還等得到你嗎?”凌桓笑道,“東西呢,我看看。”
“要我將東西給你也可以的,不過你總得告訴我這個盒子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吧?”楚玥安問道,“總歸也是我花了一番心思才得到的。”
“先讓我看看東西是真是假。”凌桓坐在床上說道,雖然只是有黯淡的月色照進來,但是他臉上的銀色面具還是十分的突出。
楚玥安從被子裡面將首飾盒掏了出來遞到了凌桓的手上:“我眼下知道了我母親的死與侯府的老夫人有關,但是我不知道老夫人的動機,不知道是否與這個盒子的秘密有關?”
凌桓將手上的首飾盒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說道:“果然是真的。”
“那麼其中的秘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楚玥安正襟危坐,準備聽聽這其中的是非。
“你可知道血靈珠?”凌桓問道。
“沒聽說過。”楚玥安淡淡的說道。
“你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此物只有少數人知道,只是這血靈珠已經從世上消失上百年了,沒有人知道這血靈珠到底在何處,我查到的線索是,這個血靈珠的線索隱藏在這一隻八角首飾盒內。”凌桓說道。
“你的目的是為了找到血靈珠?可是這與我母親有何關係?”楚玥安蹙眉問道。
“這血靈珠最後出現的地方便是你母親的母族扎克部落。”凌桓悠悠說起這一段往事來,“你母親當年乃是扎克部落大汗的妹妹,番邦草原之上的第一美人,但是扎克部落受到了另一支崛起的萊葛部落的傾軋,你舅舅就將你母親當做禮物連同許多的珍寶一起送來了京城獻給陛下,請求南唐派兵助他們度過一劫,只是在南唐準備發兵的時候,扎克部落內部卻是發生了叛亂,你舅舅被殺了,扎克部落被蠶食了,你母親來京城的目的也破滅了。”
頓了頓,凌桓繼續說道:“草原番邦互相傾軋是常事,你母親也如同一枚珍珠一般被遺忘在了京城的高樓內院之中,直到十一年前,傳言說你舅舅還沒有死,帶領著一支奇兵又殺了回來,並且派人到京城與你母親取得了聯絡,或許就是為了將血靈珠的訊息告訴她知曉,只是沒有想到你母親會難產而死,從此這個訊息又算是斷了。”
楚玥安的眼睛眯了一下:“難道祖母要害死母親的目的是為了讓血靈珠不再現世?這血靈珠與她有什麼關係?那個時候母親身在生產,若是孩子出世了,她豈不是會失去一個孫子?她是最看重血脈的人啊!”
“具體的原因需要你自己繼續查下去。”凌桓說道,“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
“那麼你需要血靈珠又是為何?”楚玥安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凌桓淺淺笑了笑,“自然是有我的目的,這個盒子裡面藏著的只是有關血靈珠的線索,未必能夠找到血靈珠,此事尚且還是任重而道遠。”
“我的舅舅真的還活著?母親還有親人在世?”楚玥安蹙眉問道。
“是的。”凌桓笑了笑,“而且現在已經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了,起身對於你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你的靠山又多了一個不是?”
“話雖這麼說,不過對於我來說,此人到底還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楚玥安說道,“若有朝一日能夠相見,倒也不錯。”
“不管如何,你助我拿到了這個首飾盒,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允你。”凌桓說道。
“小子,口氣不小嘛。”楚玥安說道,“這般好了,你若是發現了跟血靈珠相關的線索,也順便告訴我一聲,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如果我母親的死真的跟血靈珠有關的話,我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這個血靈珠。”
“沒問題。”凌桓偏過頭看了一眼楚玥安之後,爽快的答應了。
月色如一層白霜一般爬滿地上,春日的夜風雖然帶著些微的寒意,卻也溫柔。楚玥安抱著膝蓋,看著地上的銀霜,嘆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凌桓久久沉默,楚玥安抬眸看他,他盯著她,眼中有欣賞還有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