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香樓的事兒經過陛下的一道口諭,算是了結了。
不過楚擎柏因為被陛下褒獎的事情,飄了起來,倒是膨脹了,再加上趙倩茹甜言蜜語哄了一番,他就將趙四兒的事情全部忘記了,還是覺得這個母親是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
不過也因著陛下的那幾句褒獎,倒是叫老夫人對這個本來已經失望透頂的孫子又燃起了幾分希望,第二日就讓他搬到了自己的春景園去了,方便親自管教。
這讓一向自由懶散壞了的楚擎柏難受壞了,心裡面不免有埋怨上了二姐,若非她多管閒事,只怕他這會兒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犯不著被逼著讀書。
侯府為兩位公子請了西席,乃是南唐頂頂有學問的人,楚擎松專心致志的聽課,楚擎柏聽了一會兒就眼皮子直打架,睡了過去。
“咳咳。”先生咳嗽了一聲,將楚擎柏給叫醒了,讓他解釋一下方才那句詩的意思。
楚擎柏哪裡知道,胡說八道了一番,氣得先生吹鬍子瞪眼,要拿戒尺打他。楚擎柏性子野慣了,他怕自己的父親,可不怕先生,當即就把先生的戒尺給搶了過來扔了。
先生書讀書人,受不了這等閒氣,看不慣這樣的人欺師行徑,當即就要辭了這西席身份,回老家去。
趙倩茹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將事情壓了下來,沒有讓老夫人跟侯爺知道,先是將楚擎柏安撫了一番,又去了先生那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總算是將先生給留了下來。
這件事情原本在先生決定不再管教楚擎柏這一塊朽木讓其自己混日子的情況之下結束的,可是偏偏讓楚玥安知曉了。
這一日的天氣正好,楚擎柏正在跟兩個小廝鬥蛐蛐。
“小黑,上啊,快上,咬死他!”楚擎柏盯著籠子裡面的兩隻蛐蛐兒叫喚著,就在這個時候耳朵突然被人一揪,他疼得叫喚了一聲,罵道,“誰啊,那個混賬敢碰小爺!”
“喲,七少爺這金貴著呢,連碰都不能碰了?”楚玥安冷幽幽的說道,“好威風啊。”
聽到是楚玥安的聲音,楚擎柏立馬沒了脾氣,嬉皮笑臉的說道:“原來是二姐啊,二姐這是幹嘛呢?要不先把小弟的耳朵鬆開,容小弟給你請安!”
“這個時候,你不去唸書,在這裡鬼混啥呢?”楚玥安下手更狠,“我以前的話,你全部都當做耳旁風了是吧?”
“哎呀呀,疼!二姐你清點,掉了,耳朵要掉了!”楚擎柏擠眉弄眼的說道,“二姐的話我都記著呢,你先鬆手,鬆手。”
楚玥安將手送來,盯著楚擎柏的眼睛問道:“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對你們先生不敬?”
“誰跟二姐嚼舌根子?”
“這個你別管,我打聽過了,這位張先生可是極為有文化的人,可是父親費了不少功夫請來的。”楚玥安說道,“你的學問一向不好,若是資質有問題也就罷了,但是態度有問題,那就有大問題了。跟我走。”
“去哪兒?”
“跟先生道歉。”
“我跟那個老頑固道歉!”楚擎柏一臉不屑的抱著手臂,“我可是侯府公子,她只是個舉人而已,要我給他道歉,有沒有搞錯?”
“他只是舉人不錯,不過這不能夠代表他沒有學問,也不是你不尊師重道的理由。”楚玥安抱著手臂冷著臉說道。
楚擎柏有些不耐煩了:“二姐,你怎麼回事?這件事情母親已經搞定了,那老頭子也不追究了,你幹嘛非要跟我過不去?你再鬧下去,此事若是讓父親知道了,我又少不得一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