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安急忙趕往了永濟藥房,這藥房內的確給砸了個亂七八糟的,眼下有幾人正在打掃著。
“二小姐,你來了。”
楚玥安問道:“呂掌櫃呢?”
“去衙門了。”
“可有人受傷?白廣陽呢?”楚玥安又問道。
“白大夫受傷了,這會兒在內室呢!”
楚玥安急忙前去內室,只見著白廣陽這會兒正在發呆,頭上裹著紗布,她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傷勢怎麼樣?”
白廣陽回過神來:“小傷而已。”
楚玥安觀察了一下,的確只是皮外傷,才放心下來,笑道:“你應該嚇壞了吧。”
“我不害怕,我只是不懂。”白廣陽蹙眉不解道,“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這店裡的全部都是藥材,都是用來救人命的,還有店內的病人全部都正在承受著痛苦,等待著大夫的救贖,他們的這些舉動,可能會段送掉一個病人的性命的,難道不是性命比一切都要重要嗎?為何還會有人去踐踏呢!”
楚玥安微微一笑:“你是個大夫,醫者父母心,你自然是希望你的每一位病患都能夠得到救治,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你希望救你所有的患者。但是人是一種很複雜的動物,這個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什麼樣的人你都可能碰得到,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想你一樣具體同情心,也有很多人只會想著自己的私心,不會想著別人的死活。”
頓了頓,楚玥安又道:“這個世界上聖人是少數,大多數都是被七情六慾左右的尋常人,你倒是也不必對人性感到失望,只是當做尋常即可。”
“還是山上好,大家的想法都很簡單,這裡雖然繁華,但是人也變得複雜了。”白廣陽嘆了一口氣說道。
“人生在世,無愧於心即可。”楚玥安拍了拍白廣陽的肩膀,“不必去糾結別人做的是否正確,只需要讓自己過得心安就好。”
說話間,宇文景懷闊步入內,氣呼呼的說道:“豈有此理,居然敢有人在我的地盤鬧事!”
楚玥安笑道:“殿下來晚了,鬧事的人已經被送去了衙門。你這會兒不妨去衙門看看,免得那府尹大人和稀泥。”
“本王的事兒還用得著衙門?”宇文景懷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神情卻是陰狠的,“敢欺負到本王頭上來了,本王也得叫他們嚐嚐本王的手段。”
楚玥安倒是滿懷期待,她也想要瞧瞧這位楚王殿下的手段到底如何!
放完狠話之後,宇文景懷便離開了,楚玥安安慰了白廣陽幾句,去了衙門看熱鬧。
果然不出所料,這些打砸的人是齊王府的人,府尹不敢得罪齊王府,雖然知道他們的背後另有主使,但是不敢深挖,只是礙於群情激憤,將這些人收監了,等過些時日,大家的情緒不再那麼激動之後,再放了就是。
楚玥安瞧著必然有齊王府的使者前來衙門說情情況的,便是叫了幾個人將衙門的後門看住了,遇到了神情鬼祟的人立即拿下。
果然這邊剛審問完不久,後面就有人頭默默的出來,他剛一出來,就叫守在外面的人給拿下了,從他身上搜出了齊王府的信物,有人認出來這人便是齊王府的管家,就更加坐實了這整件事兒與齊王府有關。他們也不再相信府尹了,直接將人綁了,扭送到了街上,嚷嚷著官官相護,這下子就更加的民怨沸騰了。
齊王府。
敏芝郡主跪在地上滿臉的不服:“誰讓你不為我討回公道的,我自己給自己出氣,還做錯了?你要是早出手,我犯得著這樣嗎?”
“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齊王拍著桌子問道,“那永濟藥房能夠在短時間內擴張的那麼快,背後豈會沒人?”
“不就是小小寧侯府嗎?難道咱們齊王府還會怕了寧侯府不成?”敏芝郡主摸了摸鼻子,不以為然的說道,“此事是我衝動了,過幾日之後,就會淡下去的,父王必須這麼生氣!”
“寧侯府?”齊王笑了笑,“要只是寧侯府就好了,關鍵是這背後還有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