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尚且顧著顏面,一回到了侯府,楚玥姿那就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朝著楚玥安衝了過去,旁人拉都沒有拉住。
她看著楚玥安那副正義凜然得意洋洋的嘴臉恨得牙癢癢的,她這輩子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屈辱,這都是她害的!她要揭開她偽善的面目,她要讓她醜惡的嘴臉被世人唾棄!
楚玥安不慌不忙的後撤了一步,楚玥姿就撲了個空,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模樣更加的狼狽。
她滿臉都是屈辱的淚水,指著父親責問道:“父親,女兒都被她害到如此地步,你難道就不心疼女兒,為女兒報仇嗎?”
楚玥安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望著楚玥安,勾唇笑了笑,挑眉道:“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若不是我,你現在還關在裕王府的柴房裡面呢!”
“呸!”楚玥姿吐了口唾沫,“楚玥安,你就是蛇蠍心腸,你不是人!”
趙氏過去將女兒扶了起來,也逼著楚原表態:“侯爺,此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楚原大致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說句不該說的,這都是玥姿她咎由自取,他當初懷疑楚玥安手上的醫書在她的手上,她都是當著自己的面兒也否認了的。
“不算了還能夠怎麼著?把她也在柴房關三天?”楚原在原地走了幾步,“收買侍女偷自己姐姐的東西,這說出去了,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你要是不覬覦她的東西,豈會有今日之禍?”
“父親,怎麼連你也如此偏心?”楚玥姿跺了跺腳,“二姐自私,得了奇書,卻不分享給眾姐妹,我也是想要學了一身醫術,為父親爭光啊。我怎麼知道她挖了這麼大一個坑等著我呢!”
“誰讓你自不量力的。”楚原補刀。
“她能夠學,我為何不能?若是她肯將她的東西拿出來,我必然比她厲害的。”楚玥姿眸子一轉,“父親,今日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二姐手上的醫書該是侯府共有的,憑什麼她自己獨吞?父親想想,若是侯府能夠有此醫書的話,必然是如虎添翼的,應該叫她拿出來的。”
楚玥安涼涼的笑了笑:“我能夠學會的東西你們未必也會,可知道什麼叫做畫虎不成反類犬?什麼叫做侯府共有?那是我孃的嫁妝,怎麼著,現在都惦記起我孃的嫁妝了?再說了,父親也不是沒有叫我將醫書交出來,我當時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了父親,那醫書被我給燒了,至於內容,都在我的腦子裡面呢。”
“你既然都記著,那就默寫出來。”
“我敢寫,你敢學?”楚玥安挑眉腦袋歪了一下,挑釁的笑了笑。
“父親,你看她!”楚玥姿跺腳,“她這是在威脅我們呢!”
“行了,別吵了。”楚原無奈道,“你也別惦記什麼醫書了,你若是對學醫感興趣的話,我給你請御醫教你醫術。寧侯府差點都被你連累了,以後你那些三腳貓的功夫就不要在外面丟人現眼了。”
楚玥安剛回到天禾院,楚玥雲就跑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二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可是想死你了。”
楚玥安端起茶杯:“瞧你這一臉喜色,想必不僅僅只是為了歡迎我回來吧?”
“我方才偷偷的看了一眼,想來楚玥姿在裕王府吃了不少苦頭呢,以往裕王府是她們最大的靠山,這會兒她把最大的靠山都給得罪了,這叫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楚玥姿喜滋滋的說道,“你剛走沒兩日,趙氏就聯合府上的下人要給孃親些臉色看,未曾想才過了幾日她就自己惹上了麻煩,實在是過癮。”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雖然下人們前段時間鬧得有些狠,不過孃親一點沒有心軟,直接打了幾人,攆了幾人,罰了幾人,叫他們知道了孃親的手段,這兩日總算是消停了,而且孃親還安插了好些自己的人手進去。不過外面的事情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正如你之前猜測的一樣,鋪子跟莊子裡面也不平靜,想來也該鬧出一些動靜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人生在世,就是圖一個好處。”楚玥安喝了口茶水,“那些店鋪的老闆聽趙氏的話,也就是圖一些利益,既然如此就以利益誘之,你們給的好處可比趙氏闊綽多了,縱然現在他們都聽趙氏的差遣,只有有一人妥協,他們就不會成氣候,商人逐利,只會爭相為香姨娘所用的。”
她將茶杯放下又道:“至於莊子裡面,那些人一貫跋扈,欺壓周邊苦農,平日裡面無人追究罷了,有幾個手上是乾淨的?一旦有人鬧事,就去尋幾個苦主去官府告狀,咱們再去官府打點一下接了案子,判幾個重型,殺雞給猴看,看看誰敢犯這個忌諱!”
聞言,楚玥雲撫掌笑道:“還是二姐手段高明,這一次趙氏母女是真的要栽在你的手上了!對了,這一趟出門可還順利?”
楚玥安略微一愣,想起了還在李鎮的凌桓,且不知道他達到目的沒有?那地牢內的女人被救出來沒有?那女人手上的秘藥到底是什麼為何如此危險?
“還算順利吧。”楚玥安淡淡一笑。
梳洗之後,楚玥安就趕去給老夫人請安,在裕王府的事情老夫人大抵也知道了,心裡面對楚玥姿極其不滿意,因為她想要逞能顯擺,險些害了寧侯府,而楚玥安好歹是將危機解除了。
從她救下齊老夫人開始,老夫人就察覺到楚玥安這丫頭不一般,再經過了蘭花詩會,這會兒又救了裕老王妃,她已經可以不借助寧侯府而在京城站穩腳跟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