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曹恆捏了一把,黃舞蝶臉頰一紅,還沒等她嗔怪出聲,曹恆已經轉身走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黃舞蝶眼圈泛紅,淚水忍不住又滑落離開下來。
辭別黃舞蝶之前,曹恆已經去向丁瑤和諸位夫人告別。
被曹鑠說服了的丁瑤和諸位夫人雖然不捨得他離開,卻也只能說一些勉勵的話,並沒有加以挽留。
離開家門,曹恆直接走向軍營。
正走著,一陣馬蹄聲從身後傳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姜維等人正催馬趕上來。
“諸位將軍,你們也還沒有趕到軍營?”眾人來到跟前,與曹恆見了禮,他向將軍們問了一句。
“我們早就在這裡等著長公子,見長公子來了,才趕了上來。”姜維回道。
“等我?”曹恆詫異的問道:“將軍們等我做什麼?”
“長公子是我們的主將,哪有主將沒到,我們這些副將先到的道理?”姜維回道:“稍後我們接管兵權,也是得要長公子去辦,我們這些人,不過是長公子的陪襯罷了,即便去早也沒什麼用處。”
“姜將軍可不要這麼說。”曹恆對姜維等人說道:“父親令諸位將軍與我一同前往雁門關,就是相信諸位。他認為有你們在,我這次討伐羯人勝算會大不少。我在軍中確實是主將,不過以後我們私下裡還是稱兄道弟的好。如今我不過是大魏長公子,諸位將軍也不用像對待父親一樣對待我。”
“長公子說笑了,自古以來主從有序。”姜維回道:“軍中誰是主將,誰說話才有力度。我們這些人要是鬧不明白狀況,豈不是會惹出很多笑話?”
“姜將軍說的好像是沒錯,可我聽著卻覺得彆扭的很。”曹恆回道:“我也沒有要求在將士們面前怎樣,只是說私下裡我們可以稱兄道弟。至於在軍中將士面前,我當然還是大魏長公子,當然還是這次征討異族的主將。”
“謹遵長公子將令!”曹恆把話說的明白,姜維等人紛紛拱手應了。
“出征在即,我們也不要只是在這裡說話。”曹恆對將軍們說道:“聽說父親早就在軍營裡等著,要他等的太久,可就是我們的罪過了。”
“長公子請前面走。”眾人抱拳請曹恆走在最前面。
曹恆當然不會推辭,催著馬帶領眾人往軍營方向奔去。
才到軍營入口,鄧展就迎了過來。
他向曹恆拱手一禮:“長公子可算來了,主公已經等候多時。”
“我來的晚了,卻要父親在這裡等候,實在惶恐。”曹恆對鄧展說道:“還請鄧將軍在前面領路。”
鄧展答應了,帶著曹恆等人,往校場方向走去。
姜維等人對軍營已經是十分熟悉。
來到軍營,他們絲毫也不覺得陌生,反倒是曹恆,雖然曾帶過兵,可他卻從來沒有到過洛陽的軍營。
進入軍營,曹恆是左顧右盼,總覺得什麼都很新奇。
由於曹恆要領兵出征,將士們早上並沒有出操。
來到能看見校場的地方,曹恆看見那裡黑壓壓已經站滿了人,而曹鑠則帶著一群將軍、幕僚站在高臺上等他。
催馬快走,來到校場的高臺邊,曹恆翻身下馬。
他飛快的跑上高臺,來到曹鑠面前:“父親,孩兒來遲,還請恕罪。”
“來的倒也不算遲。”曹鑠回道:“只是這裡沒有父親,也沒有兒子,只有魏王和大魏的左將軍。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你應該知道該怎麼稱呼了?”
“父親教誨的是,孩兒記下了。”曹恆躬身應了。
目光落在他身後的姜維等人身上,曹鑠問道:“你們也都準備好了?”
“回稟主公,我們都準備好了。”姜維等人齊聲應了。
“既然準備好了,那就交接兵權。”曹鑠向曹恆問道:“你有沒有要對將士們說的?”
“有。”曹恆先是答應了,隨後告了個罪,轉身面朝著站在校場上的將士們。
他的目光在黑壓壓的大軍前掃了一圈,隨後向將士們喊道:“將士們,我想你們已經聽說我要帶著大軍往什麼地方去。”
抬手朝著北面一指,曹恆接著喊道:“我們要去的是北邊,要去的是雁門關外!要去的,是與羯人生死拼殺的戰場。我只有一句話問你們,將要出征將要殺敵,將要與兇悍的羯人在戰場上殊死搏殺,你們怕還是不怕?”
“不怕!”五萬五千名將士,個個昂首挺胸齊聲回答。
常備軍和飛熊營,本來就不是普通的軍戶可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