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來的正是吳質。
曹丕向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聽說三公子回來了,我特意前來詢問公子,要不要安排個時機請他赴宴。”吳質說道:“三公子如今可是在長公子麾下做事,與公子又是同母所生……”
“你以為母親會想不到這些?”曹丕冷冷的打斷了他:“母親提出我們全家聚一聚,可子文卻斷然回絕,說是擔心惹長兄不快。”
他懊惱的向吳質問道:“你說子文,他眼裡究竟有沒有我這個二兄?”
吳質咧嘴一笑:“看來三公子眼裡還真沒有公子。”
很是惱怒的瞪了吳質一眼,曹丕說道:“我心中已是十分煩悶,你還奚落我,究竟是什麼道理?”
“我並沒有奚落公子。”吳質說道:“我只是覺著,公子可以不用再理會三公子,另外尋找幫手……”
“後宅的夫人們如今都不肯到母親那裡去了。”曹丕問道:“我還能找到什麼幫手?”
“公子懊惱,難不成只是因為三公子不肯相見?”吳質又問了一句。
“他不肯相見當然惱人。”曹丕說道:“就連曹衝都想著去長兄那裡……”
“當初曹公曾說過,有心把曹家交給衝公子。”吳質說道:“衝公子在後宅也是有些地位,如果公子能把他給拿下……”
“他已打算投效長兄。”曹丕說道:“我還怎麼把他拿下?”
盯著吳質的臉,曹丕目光流露出了一抹殺機:“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任何意思,一切都看公子決斷。”吳質抱拳躬身,對曹丕說道:“公子有了打算只管告訴我,我會把收尾做好。”
“你提前做好就成。”曹丕說道:“我自有主張。”
“公子放心。”吳質躬身應了。
曹彰當時追隨曹鑠,曹家還是在許都。
如今來了鄴城,他對一切都覺著新奇。
見了曹操和卞夫人,他領著幾名衛士上街去了。
當天傍晚,回到曹家,他就發覺情勢有些不對。
無論衛士還是僕從、侍女,一個個都低著頭,好似曹家發生了什麼不幸的大事。
揪住一個匆匆走過的僕從,曹彰問道:“怎麼回事?我怎麼覺著家裡氛圍不對?”
“回稟三公子。”僕從佝僂著腰回道:“衝公子走了……”
“啊?”曹彰愕然一愣,向那僕從問道:“是怎麼走的?”
“據說是吃壞了東西。”僕從回道:“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就沒了。”
一把搡開僕從,曹彰匆匆往環夫人住處跑去。
曹操和後宅的夫人們都已經到了。
向曹操見了禮,曹彰問道:“上午我見到他,他還好端端的,說是要懇請長兄去壽春,怎麼這就沒了……”
聽了曹彰說的話,曹操眉頭一皺:“你確定衝兒說了這樣的話?”
“正是。”曹彰回道:“我還讓他給長兄寫封書信……”
“曹公。”曹彰說到這裡,一旁的許褚小聲對曹操說道:“三公子說的應該不差,確實在衝公子房中發現了一封寫給長公子的書信。”
“把書信拿來。”感覺到情況不對,曹操向許褚吩咐了一句。
許褚匆匆離去,沒一會就拿來了曹衝寫好的書信遞給曹操。
看完書信,曹操把信緊緊的攥在拳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