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和韓遂受邀來到曹鑠的帥帳。
倆人落座之後,曹鑠對他們說道:“兩位將軍,我已經寫了書信給父親,等到兩位和我一同返回許都,他必定會為兩位將軍表功。”
“多謝公子!”馬騰和韓遂向曹鑠道了個謝。
馬騰說道:“聽說公子已經傳令從淮南出兵討伐匈奴,不知有沒有這件事?”
“有!”曹鑠說道:“請兩位將軍過來,就是想和兩位說一句抱歉。這次討伐匈奴,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返回許都。兩位到了許都還請多等一些日子,一旦攻破匈奴,我即刻返回,與父親一道覲見陛下為兩位將軍請功。”
“公子真要去河套?”韓猛說道:“匈奴久居河套,對那裡的地形已是十分熟悉,而且河套地區一馬平川,公子麾下騎兵又少,恐怕這次出征……”
“韓將軍放心。”曹鑠微微一笑,打斷了韓遂,對他說道:“我也知道河套地區一馬平川,更清楚那裡適合匈奴人的騎兵。然而我們中原向來戰馬不多,不過我麾下也有一些騎兵。與匈奴人廝殺,應該還不至於處處被動。唯一讓我放心不下的,反倒是兩位將軍。”
“我倆好端端的,公子有什麼放心不下?”馬騰說道:“我們先去許都,在那裡等著公子。我和韓將軍先在這裡恭祝公子旗開得勝。”
“多謝馬將軍!”馬騰挑明瞭是不想去匈奴,曹鑠倒也不戳破,而是笑著對他們說道:“兩位到了許都,父親必定會先給兩位安排些事情。身在許都,我想兩位將軍也不會閒極無聊。只是西涼大軍恐怕不適合在許都駐紮,還得讓孟起先帶回去才是。”
得知西涼大軍不能在許都駐紮,韓遂和馬騰臉色都瞬間一變。
不過倆人畢竟是常年在沙場上混跡的老將,他們的神色很快就恢復正常。
馬騰向曹鑠問道:“公子這麼說有什麼依據?難不成曹公還會提防我們?”
“並非父親會提防兩位將軍,而是人之常情。”曹鑠說道:“這次隨同兩位來到河東的西涼軍足有兩萬餘人。這支隊伍雖然不可能對許都造成任何威脅,然而當今陛下就在許都,父親處置事情還是會謹慎一些。兩位將軍率領大軍兵臨城下,難道父親不會有半點警覺?”
馬騰和韓遂愕然。
如果讓西涼軍回去,倆人就完全成了空殼,進入許都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情。
可如果不讓西涼軍回去,曹鑠說的也有道理,以曹操多疑的性情,必定不會對他們放心,把大軍阻攔在城外派人監視還是小事,萬一西涼軍和曹軍產生些摩擦,很可能就會給他們惹來殺身之禍!
“如果公子和我們一同回去,不知曹公可還會對我倆有所提防?”韓遂向曹鑠問道。
曹鑠嘴角微微一牽,對倆人說道:“我率領兵馬返回許都,父親當然不會有任何疑慮。有我麾下將士坐鎮,難道父親還用擔心兩位將軍不成?”
和馬騰相互對視了一下,韓遂又問道:“不知公子這次前往河套,需不需要再多添些人馬?”
“多添人馬是什麼意思?”曹鑠假裝不懂的問道。
“西涼軍雖然不是像匈奴那樣全是騎兵。”韓遂說道:“可我們的騎兵卻佔了半數以上。而且軍中將士也不全是中原人,其中還有不少羌人。公子也知道,羌人也是馬背上長大,與匈奴人一樣,他們擅長騎射,有西涼軍隨同公子出戰,勝算會更大一些。”
“我已經傳令淮南,調撥五萬兵馬前來。”曹鑠說道:“加上這裡的三萬精銳,此次討伐匈奴,我帶去的兵馬足有八萬。再算上運送糧草和輜重的民夫,出征人數不下二十萬。如果西涼軍再隨行,我就得多調撥民夫前來運送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