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記不起來當初他的歇斯底里以及引發血緣狂症時候的狼狽癲狂。
“隨你吧。”
“早就該隨我了。”
語氣帶著嫌棄和不屑。
昭風疏一愣,竟是這般反應?
“若是……你還是娶親吧,溪落他並不是純淨的血脈,昭風家的傳承需要延續下去。”
昭風破夕掀起眼皮來,很是嘲諷。
“就斷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血脈。”
“你!”
昭風破夕就站起來,捋平袖子來神色很是冷淡倨傲的。
“叔父就呆在這裡好好算我們昭風家這高貴血脈的將來。是由哪家來承嗣吧,香火斷是定要斷了。”
抬步就往外走去,層層門窗雕花鏤葉,彩色琉璃鑲嵌映著漏進的天光光彩斑斕如虹。他白色衣袂揚起落下撫過玄色方磚,猶如夜水漾漾。
走過這好幾扇門才踏出陽光傾斜滿庭的院落,庭中桂樹亭亭茂麗,光落盈波。
滿目青翠舒色,心情不由得舒暢幾分。瀰瀰頂著個托盤噔噔地跑來,一來就看到他臉上的笑意。
“出氣了?”
瀰瀰舔著臉笑著。
“嗯,出氣了。”昭風破夕笑得開心,都能瞧見白牙了。
瀰瀰笑了笑又縮起脖子。
“祭司啊,我瞧見你弟出去了。還偷偷摸摸的,不敢驚動你。”
“又是羽量的?”
瀰瀰點頭,又有些忐忑不安的對對手指。
“是的。他還把那琉璃瓶子帶出去了,裡面……”
昭風破夕臉色就蒼白下來了。
“快去追他回來!”
……
林色翠濃,天青間落。昭風溪落手握著劍,神色帶著幾分閒適,他很久沒有這麼輕鬆。幾年來精神緊繃著,沒成想一片林子能讓他鬆懈下來,心很寧靜這對他的病情很有幫助。
只是今日出來只是為了一個不愉快的目的,警告自己母族羽量不要再來打擾他的生活。
想到已經完成他們要求的,再不會任由他們威逼了。
只是走到林深處在約定好的地點他卻是察覺到異樣。滿眼青翠中,軟底鞋踏過樹枝葉子的聲音,來人著一件純白色的金紋落羽的長衣,拖曳在地,兜帽低垂。
身上沒有羽量的妖氣,不是羽量來人。而是人族,看來幸善並不是如傳聞中所言的和善仁慈啊。
想到這他嘴角嘲諷地翹起,他還抱著什麼期待嗎?
“看來羽量也是不打算履行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