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會將新鮮的鮮花放在一間空著的屋子。屋子的桌子上就放著有鮮花的花瓶。
【你離開也有十個月了,我也該好好回去過自己的日子,而不是來到這兒,緬懷你我的過往。可是,你為何不說一聲就離開了呢?難道對你來說,我是可有可無的麼?】
唐婉兒終於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那是一張流著淚的難看的臉,其實男子的臉並不難看,只是因為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麼悽慘,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憫。
唐婉兒知道那個男人忘不了某個人,在某人已經離開的日子裡依然淚流不止。
她想,也許不是不說一聲,而是再也沒辦法說出口了吧。
莫不是生離死別怎麼會有那麼悽愴而深刻的傷痛呢?
是死神分開了相愛的彼此兩人嗎?
在男人暗自傷神的時候,木屋的門吱嘎作響,有人推了門進來。白光普照,好似救贖之光。
男子突然止住了哭泣,徑直站起身來。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忙不迭地要跑過去,然後把自己絆倒了,狼狽的樣子連他自己都要發笑。
就是這樣的笨拙,和平日裡不同的笨拙,才顯示出了男子的慌亂。
喜悅與焦慮在他的臉上交替出現,希望與絕望如影隨行。
是你嗎?是你來了嗎?是你來找我了嗎?
還懷著最後一絲希望。
摔倒在地的男人掙扎地站起來。
這時候,他早已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了。
他希望在那扇門背後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希望即便是幻覺也希望這一切會發生。
然而,他停下了動作,他的笑容頓時僵掉了。
【莊主,是時候啟程了,再這麼下去,莊主的身體都要垮掉了……莊主……】
美夢就在這一句話中摔得粉碎了。
【滾!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這張臉!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宛容怎麼會!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