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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兇案（1）
“果然還是不歡迎我啊，那我只好不打攪你了。”
四皇子倒是沒有再堅持下去，這倒是出乎唐婉兒的意料，不過事情也已經無法挽回，她也就不主動要求了。
當夜，唐婉兒就在疑問區域附近蹲點了。
雖然四皇子嘴上說不去幫忙，但其實他有在遠處暗暗監視，當然，他自己認為是按照師傅的旨意監視唐婉兒的一舉一動，而不是擔心唐婉兒的安危。
當晚一無所獲。
但兇殺案卻終於發生了。
被害者是個年輕漂亮的宮女，在皇宮內的教坊當差，而整個教坊有樂正統管，宮內的事物是交給這方面的主事太監，主事太監裴公公覺得死了個小宮女真不是什麼大事，就沒有告知有知情權的樂正。
唐婉兒及時趕到了現場。
因為案發地也在唐婉兒探查的那個範圍內，所以她很懷疑，這件事和宸妃娘娘的冤魂事件有所關聯。
被害者當時正躺在牡丹花叢邊，被花叢掩蓋著，路過的小太監準備挪開花盆的時候發現的。
唐婉兒檢視了一下，那名被害者的臉上有三道血痕，有點像被貓兒抓過的痕跡。
難道致死的會是這三道血痕嗎？
如果血量大的話，倒是很有可能。
她繼續觀察，發現了脖子處有少許的烏青。
屍首散落在花叢中，不可能是自殺。他殺的可能性相當大。
那麼，這是無差別殺人，還是劫色？還是劫財？
照理說在皇宮沒人有這麼大膽，就算是個教坊的小宮女，只要在宮中一天，她都是皇帝的女人。
當年唐太宗的父親唐高祖李淵就是因為搞了隋煬帝楊廣的宮女而惶惶不可終日，怕被楊廣因為這個而把他咔嚓了。
所以，這個調*戲宮女的罪名向來是不小的。
那麼就是應該有仇？
唐婉兒檢視了一番，發覺沒什麼可查的，便準備去查一查被害人的背景和人際關係。
然後，她在離牡丹叢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發現了一根白髮。
而當唐婉兒過去調查的時候，裴公公也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
“玉京是奉了婕妤娘娘的密令來查察和宮內鬼魂事宜相關事務，還請公公行個方便。”
裴公公哪裡想要給唐婉兒面子，他鼻孔朝天，很不服氣地說：“別說是婕妤娘娘的密令，就算是皇后娘娘的密令也一樣不頂事。你知不知道太后的壽辰就快要到了？我們這兒很忙！沒空管什麼小宮女是失蹤了還是死了。這要是出一點差錯，震怒了太后，你吃罪得起麼？灑家還沒怪罪這小宮女死了給灑家帶來的麻煩呢！”
唐婉兒搖搖頭，在內心裡斥責了裴公公的自私自利、冷血無情，但明面上自然不好這麼說。
“雖然太后會盛怒，難保你不好好為婕妤娘娘做事，傳到了太后娘娘的耳中，不也是一樣難逃其咎麼？”
裴公公愣了一愣。內心也有些動搖，畢竟聰明如裴公公，在後宮混了這麼多年，也是知道婕妤娘娘是太后的人。
“還請裴公公行個方便，耽誤一會。”
說著，唐婉兒還往裴公公的手中塞了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