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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父女談心(1)
唐傑破天荒地找了唐婉兒,開始進行父女談心。由於唐婉兒並不瞭解唐傑和他對唐瓊的看法,所以唐婉兒便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探探口風。
唐傑在書房裡接待了唐婉兒,說接待並不確切,他的話幾乎是不得違逆的。這一點,僅僅是他處理唐笑的事就看得出來。
唐婉兒想起當初也是和沈老爺子有過這樣的交談。她像是去散步一樣,輕鬆地踏進了書房。
唐傑不愧是儒士,書房裡的藏書多不勝數,開個圖書館都不在話下,這在唐婉兒看來就是有研究價值的珍寶啊。書房的正中有塊牌匾寫著“正大清明”。
看到唐婉兒來了,唐傑便說了聲:“來了,玉京?”
當然,唐傑並沒有抬頭。
唐婉兒站在門口,尊著訓誡,彎了身,回道:“是的,爹爹,玉京在這候著,沒爹爹的同意玉京不敢逾越。”
唐傑點了點頭,便讓唐婉兒進了門。
唐婉兒進門後也沒有隨便亂坐,這在當初實習面試時她就記住了這個禮,所以她就把唐傑的接見當面試看待。而且,現階段,和唐傑搞好關係總沒有錯,這個家是唐傑說了算。
她安安靜靜地站著等唐傑把事情辦完的行為讓唐傑覺得很欣慰。
“爹爹最近公務繁忙,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都沒來得及為你接風洗塵。這幾個月在外頭,也算是苦了你了。”
“只要爹爹還掛念,玉京便不苦。”
“玉京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孃親呢?”
唐婉兒搖搖頭。
“那玉京還記得爹爹之前和你談過的話?”
唐婉兒很快就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唐傑找她談話的要點,或許也能從中窺探出唐傑的性情。
“玉京想不起來,還望爹爹明示。”
“想你年少失母,久居閨閣,不太喜出院子,最喜歡隔著窗望著池子裡的魚。”唐傑倒是感傷地懷舊起來,接著他繼續說,“好在你現在回來了,笄禮一事還可繼續張羅。聖上也已經下旨,下月要求各位要員,家中有適齡少女的都一併參選秀女……”
聽了唐傑的話,唐婉兒的心裡馬上有了果然如此的想法。對一個失蹤數月並失憶的女兒,唐傑並沒有在意女兒遭受了多深的痛苦。
只為了自己的仕途,將女兒當棋子嗎?
那麼,既然明確了唐傑的想法,接下來就好辦了。
唐婉兒故作驚訝,繼而面露哀愁,似乎並不願意解釋。唐傑看到唐婉兒這樣的反應,自然是不悅的,但他還是想問問她怎麼想,雖然最後唐婉兒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我不能在待在爹爹的身邊了嗎?好……好不容易才……”
唐婉兒落下了熱淚。
“不會,進宮了也不是不能見面了,而且如果能光宗耀祖的話,你就是爹的好女兒。”
“但是,玉京現在好多都不懂,區區三個月的話……那得多看書多學習。”
“這個不用擔心,玉京那麼聰明,定是能一學就會。”
“有爹爹這句話,玉京就是不行也要加倍努力,不辜負爹爹的期望。”
唐傑覺得這女兒自從回來之後倒是懂事多了,之前可是怎麼說都不肯,脾氣倔得很呢。
“但是,有件事,不知玉京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