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不行。”陸冀白嚴肅的搖了搖頭。
然後又立刻解釋到,“你想啊,你們這些小山村裡多少人能買起一套房子?現在的房價已經在不斷增長了,我感覺你賠的可能性很大。”
“有三分之一是賣給村裡的,另外三分之二是賣給外來者的。”我對陸冀白解釋到。
他有些茫然,顯然覺得那三分之二希望渺茫。
我轉了個身指了指西邊的那個山坡,正值夏季,整片山都是鬱鬱蔥蔥的,給人以生機勃勃的感覺。
“很漂亮,所以呢?”陸冀白追問到。
“這叫返璞歸真,熱愛自然生活,那裡開發成風景區,一定可以吸引許多人,北區不過百十套房子,總有人會買的。”我看向了陸冀白,他正在消化我的話。
“別人都是到大城市建設風景區遊樂場,你倒是另闢蹊徑,心思異於常人。”陸冀白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賞。
我笑了笑,這似乎是陸冀白第一次把成語用對,另闢蹊徑。
“那你為什麼不多開發幾個風景區呢?多吸引一些人,不是更好?”陸冀白疑惑到。
我搖搖頭,“物以稀為貴。”
陸冀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恍然大悟到,“怪不得你這麼有天賦不單獨在醫學上發展,這腦袋裡裝了這麼多東西,不全部派上用場,是挺可惜的。”
“我學醫只是為了奶奶,她身體不好。當初我以為救不好奶奶了,說了挺多難聽的話,現在想想當初真是傷了梁爺爺的心。”有感而發道。
陸冀白沒有調侃我,“梁醫生剛剛還跟我說,你白費了聰明,心思太廣泛,從設計到律師,又到醫學和經商,但凡專注於一點肯定會有大成就的。”
我倒是沒想到梁雲展對我的評價還挺高,但是看陸冀白的神情似乎並不贊同梁雲展的話。
“你呢?你覺得呢?”我問向陸冀白。
他頓了一下,“梁醫生沉迷於醫學和大愛,不瞭解外界事物,國際上設計界誰能想到創意總是先人一步的梁謹只有十多歲。
至於律師,我聽你兩位老師也說過,扶城大大小小的律師都知道一個名為梁謹言的斷案天才,經她指點絕無敗訴。
這還不算大成就嗎?只是我不理解你怎麼這麼低調?”
我反問到,“你如果不缺錢會那麼高調嗎?”
陸冀白皺了皺眉頭,然後笑著搖了搖頭,“你在炫富。”
我也笑了笑,“我太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了,我也說過我不是那種心懷天下的人,能幫的不會躲,但是也絕對不會上趕著去幫忙。”
“你說的都對,反正你不缺錢,哪天隨便找個地方也衣食無憂一輩子了,是沒必要走出社會蹚渾水。”陸冀白居然並沒有像梁雲展一樣囉嗦我,反而感覺我的做法沒有問題。
我不自覺多看了陸冀白一眼,他雖然表面上吊兒郎當愛財如命,其實心裡活的比誰都透徹。
大概也就是因為如此,才會在上一世治療我失誤後再不做醫生。
“但是我現在想法變了。”我對陸冀白說道。
“這還能變的?本性那麼輕易能改嗎?”陸冀白顯然並不相信我的話。
“本性不容易改,可是我有那麼一點能力啊,而且…”我笑了笑,“沈裕是不願意安於一隅的,他心中有天下,我不能拖累他。”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