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臺下的躁動聲基本上已經傳播的差不多的時候,臺上的領導們裝模作樣的像是發現了異常,然後讓人下來打聽。
然而畢竟是假戲,又不是專業的演員,連過場都沒有走,一群人就開始了下一階段的表演。
幾個工作人員假裝鎮定的同時假裝著慌張,然後開始收同學們傳閱的設計稿。
我嘆了一口氣,真把別人當傻子了,這麼明顯的做法,不就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的嗎?
不過另一方面來說,他們還願意演戲,並沒有挑明撕破臉,還是給自己留了退路的。
“各位同學,抱歉。我這裡因為時間問題,出來的時候太過於匆忙,帶錯了設計稿,等一下我會讓他們再送來另一份。真是對不住大家了,同學們這麼熱情,我真是深感抱歉。”格斯特用一口並不流利的漢語一字一句的解釋著。
這格斯特倒是把我們的文化學了個精通,居然還會來這一手。
不出意外,馬上又要有托兒出場了。
“格斯特大師,這些畫稿和Z國著名服裝設計師廣林梁謹的有許多相似之處,不知道這些是否是她的作品?”
“大師為什麼拿著廣林梁謹的作品,你們兩者是什麼關係?”
“難道是廣林梁謹抄襲了您的作品嗎?”
“廣林梁謹是不是您的徒弟,這些畫稿的風格才會與您的如此相似?”
“……”
這次的一群人倒是比許聽雨找的人聰明瞭一些。
首先不是一個人首當其衝的發言,此起彼伏的言論更容易惑亂人心。其次他們的話語太過於分散,真的就像只是疑惑八卦而已。
格斯特瞬間像是特別為難一樣,但是架不住臺下問類似問題的越來越多,他只好緩緩開口回答。
“我與廣林梁謹是對手,也是夥伴。我們都為了服裝設計的未來,但同時也在各自競爭著,所以並不是師徒關係。
而且,她並不經常出席會議比賽,往往都是隻有作品到場,其實我並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換句話說,就是廣林梁謹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格斯特這話說的巧妙,只說與我關係並不好,卻不涉及設計稿有關的事情,最後又加了一句從未見過我,扔給眾人更加大的遐想空間。
“大師您只回答了一個問題,這個畫稿是怎麼回事?”
“這些畫稿和廣林梁謹比賽的格外相似,您怎麼解釋?”
“難道是大師您借鑑了廣林梁謹的畫稿?”
本來格斯特好像一直不願意多說跟這些畫稿有關的事情,但是當聽到那句借鑑梁謹的時候,他瞬間變的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本來這是我的失誤,這些畫稿本來不應該在公眾面前出現,畢竟這是我的私人問題。
即使它出現了,我也並不準備多說什麼。可是大家的猜測越來越離譜,這關乎到一個設計師的尊嚴,能力和命運,我不能再沉默了。”
格斯特說的義憤填膺,讓我都有點為他抱屈,可是他一個抄襲我畫稿的人,喊什麼冤枉呢?
“我只能跟大家說,我的所有作品都對得起我自己,對得起大家,這些作品的確是我一人的靈感結果。”
我無奈的看了看身旁氣呼呼的許苗心,格斯特這話說的,雖然沒有言明是我抄襲他的,可是言外之意也差不多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