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賞你,看重你,信賴你,但是不代表我非你不可。”陸冀白看了看我,面無表情的說到。
“如果不是沈裕惜才,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既然已經戳穿了,我也沒有比較繼續裝作不在意。
陸冀白和宋家肯定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許就像他說的那樣拿錢辦事,可是也落實了他這個人不可靠。
“梁謹,我低估了你。你們Z國有句話叫做殺人誅心,你這句話,就是誅心。”陸冀白冷笑著開口。
我迎上他坦蕩的目光,不自覺心中的感情很是複雜。
我的缺點很明顯,感情用事。
兩年的時間我已經把陸冀白當做朋友了,所以察覺問題的時候才會那麼生氣,說出來的話才會這麼難聽。
“除了沈裕,你從來沒有完全相信過任何一個人,你也不會給任何人辯解的機會,你問都不問,直接給我判了死刑。”陸冀白繼續說到,每一個字都紮在了我的心上。
“爭論什麼呢,怎麼回事,兩個人臉色都這麼不好?”叔叔走到病房前的時候,停了下來。
“沒事兒,一種藥物作用。”我回答到。
叔叔哦了一聲,“我把飯送進去,你們聊就聊,跟吵架一樣。”
等叔叔進去後,陸冀白看了我一眼,“你的謊話還真是隨口就來。”
“本來我們之間就是因為一個沈裕才聯絡著……”
我還沒說完就被陸冀白打斷了。
“怎麼著,現在準備不聯絡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陸冀白,突然又想起來了曲亦行,以及最初的嬸嬸李雲娟。
我看人啊,一向不準。
我轉身進了母親的病房,算是預設了陸冀白的話。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第六個新年到了。
初二,我與沈裕約好去了上坡的廟會。
“你居然不問我和陸冀白怎麼回事,也不勸我?”路上我隨意的問到。
我本以為沈裕很快就會想辦法向我證明陸冀白是無辜的,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他都沒有提過關於陸冀白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甚至還暗地裡提醒了叔叔,所以我和陸冀白別說說話了,連面都沒有見過。
“出於私心,我巴不得你和陸冀白斷了聯絡。如果你想對付他,我肯定會阻止,但是你只是當他陌路人,我自然不會插手。”沈裕回答到。
我看了看遠處,有感而發的開口,“今年沒有大雪,都不像冬天了。”
“但是它還是冬天。”沈裕順著我的話回答到。
“我想建一個……”
“你以後準備……”
我和沈裕同時開口,然後又瞬間停止。
他知道我在不斷的變化話題緩解尷尬,我知道他在不斷暗示告訴我凡事不要看表面。
“建什麼?”
“四季風景區,現在冬天都沒雪了,如果用造雪機造雪,一定可以吸引很多人。”
陸冀白其實還是挺了解我的,我之前也不明白自己中規中矩的上學,在扶城舉步維艱的發展到底是為什麼?
在他的提示下我明白了,我不想離開扶城,不想離開父母親人,不想成為一個別人羨慕的闖出去的人……
我想讓扶城發展成為一線城市,吸引更多的人,不是自己走出去,而是把扶城變成別人想走入的地方。
“萬丈高樓平地起,願你我殊途同歸。”沈裕牽起了我的手,一步步往廟的方向走去。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