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謹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回宿舍歇著。”衛餘衍大約是燒的厲害,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的。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別人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的。
易狄斯帶上了在醫務室抓的藥和熱水,陪著衛餘衍回了宿舍。
下午下課後我就去找了沈裕。
“衛餘衍發燒了,我知道。”沈裕看見我後說到,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事情太突然了,現在怎麼辦?”我向沈裕問到。
其實我是一個很有主張的人,有些事並不想麻煩沈裕,事實是我也盡力不如麻煩他。
就像今天衛餘衍的這件事,我嘴上問他怎麼辦,實際上我已經處理過了。
兩個人總是互幫互助才增進感情,要不然連合作夥伴的感覺都沒有,以後自然也不可能天長日久的相處。
“你只救一個衛餘衍嗎?或者說你真的以為衛餘衍不回去了,衛家小區就會沒事?”沈裕一字一句的問到。
然後接著分析,“我們根本不確定到底是衛家小區連累了衛餘衍,還是衛餘衍連累了衛家小區。”
我皺了皺眉頭,如果是衛家小區連累了衛餘衍,那我就只是救了一個人。但如果是衛餘衍連累了衛家小區,我是救了衛家小區不假,可是很有可能會害了一中這麼多的學生。
“時間太急促了,根本沒有兩全的辦法,到最後還是得讓衛餘衍回去,與此同時制止東邊的挖掘。”我對沈裕說到。
然後就盯著沈裕的眼睛,看他有什麼意見。
“我沒有好的辦法,但是你說的我不同意。”沈裕輕飄飄的開口。
語氣輕柔的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應該比我還費盡心思的救所有人才對,可是現在的他有些漠然,或者說已經是十分漠然了。
“如果你沒辦法制止東邊的施工,你想過你會面臨什麼樣的情況嗎?”沈裕問到。
我愣了一下,我面臨什麼樣的情況,我面臨的情況就是也中了毒氣,甚至有可能跟上一世的衛餘衍一樣無法救治。
繼而我不可思議的看向沈裕,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他應該是顧全大局的。
“不摻和你的時候我可以顧全大局,可是一旦摻和了你,你就是我的重中之重。我不可能為了一個衛餘衍,或者為了一個衛家小區,讓你陷入陷阱。”沈裕斬釘截鐵的開口。
我對沈裕沒有感動是假的,畢竟他把我放在了首位。可是我不能因為這些感動,就真的不管衛家小區了。
沈裕又何嘗不知,其實我的每一步逆天改命,表面上是救了別人,實際上是為了救最終的自己。
“同桌,學習委員燒的太厲害了,在宿舍又沒人看著,你今天辦事不太對啊。”晚自習剛上課,許苗心就對我說到。
我這才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所有的事情也許只針對一個衛餘衍。如果衛餘衍沒有因毒氣洩漏而中毒,那也許有可能因為發燒而神志不清。
第一節下課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然後對易狄斯和許苗心開口。
“易狄斯,去宿舍把衛餘衍帶到教室,順便聯絡他家裡人。”
“許苗心,你去找班主任,替衛餘衍還有我請假。關於我請假的原因隨便編一個就行,或者告訴班主任我又有事了。”
我看到兩個人各自離開後,再次去了沈裕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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