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慣會鼓勵孩子的,可是醫生用藥針灸是半點都不能馬虎的,所以她說感覺不錯,那就是一定沒什麼問題的。
“嫂子,有啥感覺?”梁衛河湊上來詢問母親。
母親幫我把針收好,“感覺眼前一片清明,腦子好像沒那麼重了,就是神清氣爽吧。”
“這麼神奇?我大侄女兒就是優秀,那能給我也扎扎嗎?”梁衛河又湊到我跟前詢問我。
我忽略了他的白痴問題,沒病沒災的亂折騰什麼。
“你心裡有數就行,昨兒夜裡你爸也說後悔了,不該啥都不問清楚就動手,他也是氣的狠了,你別跟他計較。”母親這樣說給了我臺階,也給了父親臺階。
我點點頭,“外人說啥就叫他們說,恨人富笑人貧,不跟他們計較。”
母親笑了笑,算是預設了我的話。
我收拾東西就準備回學校,一下子就看到了我剛剛畫的設計稿,那是一個男式的大衣。
頓時靈光乍現,我知道送給沈裕什麼新年禮物了。自己設計的衣服,自己親自動手做,這誠意絕對夠了吧。
梁衛河又是和我一塊兒出的門,我忍不住問他,“你到底啥時候讓我見你未來媳婦?你別是被騙了吧?”
他連忙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那就是你故意騙我的錢。”我心情不錯,就跟他多貧了兩句。
梁衛河拍拍我的頭,“咋可能的事兒啊,過年的時候,到時候大家一塊兒見。”
我差不多得去上課了,又跟他多說了幾句才轉身去學校。
其實設計衣服也是件很費腦子的事,總不能太簡單了,也不能花裡胡哨的,所以我一下午都在盯著沈裕看。
“梁謹,我是不是越來越好看了?”沈裕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一頭霧水。
“要不然一個下午你為什麼眼都不眨的看了我三節課?”他沒等我發出疑問,就丟擲了自己問題的原因。
“一下午不是四節課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抽筋了,居然這樣反問他。
沈裕深吸一口氣,“現在是第三節,你看了我三節。”
“那你怎麼知道我下節課還會看你?”我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不過沈裕是不會真跟我計較的。
“你一直看著我,我沒辦法專心寫東西啊。”沈裕還是妥協了,無奈的對我解釋道。
我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所以你讓我偷看你,別被你發現是吧?”
沈裕徹底被我的理論給折服了,“你在撩我!”
“你在誘拐未成年犯罪!”不等我開口,他又加了一句。
這次輪到我閉口不談了,誰讓我們都是裹著年輕外表的成年人核心呢?
從那天沈裕的一句十年後再回復他,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微妙了起來,不過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樣子。
經過中午的“實戰”,母親和奶奶基本都已經相信了我的“清白”,至於父親態度仍舊不冷不熱的。
因為第二天就是週五了,我要去給白林母親施針,還要給她送藥,所以我有必要提前給他們打個預防針。
“我明天要去白林家裡,給他母親看病。”我收完了碗筷,對他們說道。
母親沒有出聲,奶奶看了看我,父親低著頭好似沒有聽到一樣。
“我給你們交代過了。”我又重複了一遍,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