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啥施針,知道不知道庸醫誤人,你拿的穩針嗎?”白林十分護著自己的母親。
我嘆了一口氣,年齡果然是硬傷,治病沒人相信,律師諮詢也不能露面。
“知識不以年談,大海不以深看。我說能治我就能治。”我的確沒法子讓他們相信我。
白林搖搖頭就要把我往外趕,“別給我扯文縐縐的,我不懂,反正我不會讓你下手的。”
我只得再次開口,“您還有胸悶氣短的毛病,我給您藥,一週過後您再決定要不要我施針。”
白林母親肯定比白林好說話,病入膏肓是真,可是不想離世也是真的,她是隻要有一絲希望都不會放棄的。
“小林,那就試試吧。”白林母親緩緩開口,不過也是生死由命,不抱希望的態度。
我從書包裡掏出來之前跟梁雲展研製的新藥,交代了服用要注意的地方。
白林母親始終神色平常,只是時不時撫摸胸口可以看出來她十分難受。
白林送我出去的時候態度真是不算友好,“我媽要是有什麼事,我一定會告你!”
“你有錢打官司嗎?”我反問道,“你家裡環境太差了,這不是條件的問題。
你要把它整理的乾淨整潔還有不要潮溼,這是最基本的。這些錢你拿著,以後會好的。”
我又拿出來五百塊錢交給他,一定程度上錢真的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你……謝謝。”白林這種不死撐的態度我很是欣賞。
如果他推推搡搡的不願意接受,我並不會認為他有骨氣,我只會認為他分不清情況與現狀。
一個人不分情況過分強調自尊,那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他最應該做的是大大方方的接受再道謝,然後改變自己的境況後,把溫暖傳遞下去。
“你都十二三了,你應該好好思量怎麼擔起家中的重擔,而不是幼稚的耍脾氣。”我忍不住囉嗦了一句。
沒想到白林並沒有反駁我這個“丫頭片子”,反而認真的點了點頭。
“梁神醫,又教育了一番人家?”沈裕見我出來後調侃道。
我也不反駁,沒辦法,在我眼裡白林就是一個小孩子,難免會多說他幾句。
何況我從他身上看到了我弟弟的影子,上一世弟第因家裡的情況自卑到了極點,我猜測他應該也跟白林差不多吧。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走到沈裕門口的時候,他出聲問道。
我沒有拒絕,跟著他走到了院裡。
沈裕家裡從外邊看跟別人是沒什麼區別的,但進去後明顯別有洞天。
給人一種眼前一新的感覺,乾淨,而且最右邊的花圃還傳來陣陣花香。
“我媽是個很喜歡花的人,她總說女人一定要優雅,要飽讀詩書,要獨立堅韌,還要處事大方。”沈裕提起自己的母親明顯很驕傲。
我眼中彷彿出現了一個如清蓮般純淨的女人,一舉一動,落落大方,如同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我真的好羨慕這樣的女人,她有古典女子的柔美和知性,還有現代女子的才華和自主,這樣的女子完美的不真實。
大概也是因為她太完美了吧,所以天妒紅顏,奪了她的愛情,又奪了她的生命,讓她過早的凋零。
“梁謹,你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吸引我嗎?”
“我感覺你身上那股韌勁,和我母親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