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衛河翻來覆去的看著我的存摺,我都感覺他可能想要據為己有。
“不過你讓大哥去不行嗎?偷偷摸摸的找我幹啥。”
“我爸我媽吵架了,就為包地這事,我媽不同意。”
其實我知道他們吵架的原因並不是如此,包地不過是個導火索。父親忘了本本分分才是真的,他若有似無的嫌棄母親也是真的。
他完全忘了那天晚上眼角帶淚的對我說,母親本該有大好前途的,都是他不中用的那番話。
“能掙錢,你是我親叔叔我能坑你嗎?”我再次開口。
梁衛河像是被戳穿了心事,他可不管親疏遠近年齡大小,誰能帶他掙錢,誰就是他祖宗。
“你放心大侄女這事就咱倆知道。”他信誓旦旦的朝我保證。
很快到了除夕,今年這氛圍還不如去年融洽,父親和母親各坐一處,很少說話。
奶奶看著雖然憂心,但也無法插口。我就更別說了,我一直以為上一世父母吵了大半輩子架的原因是錢,現在終於不得不承認是命。
畢竟是新年,兩人雖然態度沒有緩和,不過也終究沒有爆發什麼大的爭吵。
初二,我大概九點的時候到了學校門口,沈裕已經在等著了。
“等很久了?不是說的九點嗎?特別冷吧?”我絮絮叨叨的開口。
沈裕搖搖頭,“剛到。”
上坡的人並不多,一來是大家都想往遠處去玩,二來是這個地方很多人並不知道。
“心誠則靈。”我跟沈裕問油燈前的老婆婆許願真的可以實現嗎的時候,老婆婆笑著回答道。
村裡的廟會並不盛大,我跟沈裕轉悠了二十分鐘就走了出來。不過坡上白雪皚皚的也是一翻美景,我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許的什麼願望?”沈裕突然開口問道。
我頓了一下,“你呢?”
沈裕有些好笑的反駁我,“是我先問的。”
“一願家人平安,二願自己掙大錢,三願嫁給江凌巖。”我說出自己第三願時有些恍惚,這一年我似乎很少想起來江凌巖。
那日郵局他嫌惡的表情真的打擊到了我,我無法想象珍愛我七年的人有朝一日會用這樣的目光看我。
雖然過後我安慰自己,自己的形象確實不好,而且他也不過才十歲多一點,這都是很正常的。可是在我的心底深處還是有些無法釋懷。
“江凌巖…”沈裕重複這個名字,卻並沒有問我他是誰。
“你呢,你的願望呢?”我追問到。
“第一次見你不就說過了嗎?”沈裕看向我,別有深意。
我想起來第一次見面他說的是,我長大後可以娶你嗎?
我一時無法開口,孩童間的玩笑居然一年過去了他還記得。
沈裕停下來步子,“梁謹,我沈裕此生唯有一願,那便是你的三願是嫁給我沈裕。”
我打著哈哈笑了笑,“你才幾歲,就開始說一生的事,是不是電視看多了。”
“其實我好像已經過完一世了,我有兩年一直做著一個相同的夢。夢裡我先是失去了她,然後又失去了她。”沈裕彷彿陷入了回憶。
我知道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因為我在他身上看不到孩童的影子。我無暇顧及他話中的兩個她是誰,我只覺得大概是他把我當成了夢中的女孩。
沈裕確實並非重生而來,可是他有一個很深的執念,所以夢中場景不斷變換困擾他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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