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是不是受傷越嚴重賠的錢就越多啊?”我又添了一把火,如果他自己貪得無厭那怪不得別人。
“那是自然了,你快去寫作業吧,叔叔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
我聽話的離開了,目的都達到了,自然沒必要繼續跟他胡扯。
“跟你叔啥呢?”我一出門就碰到了回答的爸媽。
還是有那麼一點心虛的,我腦中兩個人不停的爭論。
一個我太狠心了,太壞了,連自己的親叔叔都算計,是要遭譴的。
另一個又安慰我,上一世家裡那麼慘不還是拜他所賜,裝病拖累家人,惡意挑撥離間,父親的重病,奶奶的離世都跟他的懶惰不負責有關。
就連妹妹胎裡帶病,也是他搶了給家裡打農藥的幫手,母親親自下地,這才毒氣入體。
這些上一世模糊的事件,直到現在我才想通,我穩了穩心神,是他罪有應得。
“沒啥,問問他腿啥樣了?”我慢吞吞的回答。
父親有些不滿意,“關愛叔叔是好的,可是你這樣是在揭叔叔傷疤,他會更難過的。”
父親的細心關懷徹底消滅了我心裡的最後一絲憐憫。我所謂的親叔叔,對他的親大哥可從來沒有手軟。
我乖巧的表示知道了,然後就進屋讀我的外文字典。
讀了一會兒又想到了沈裕,想到了他的明見。
他明明上一世不是這樣的,謙卑謹慎,軟弱膽,呆滯遲鈍這些才是他的標籤。可是今日的他自大狂妄,思維敏捷,竟然有些耀眼。
第二日早上的時候他沒有出現,中午放學的時候也沒有出現。
我怎麼能把孩子的話當真,那一時興起不定早忘了,我自嘲的笑了笑。
下午回教室上課,我已經感覺他不會出現的時候,他又坐在了我的座位上。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止住了沒完的話。
“我只有中午有時間。”他這應該算是解釋了為什麼中午才過來。
“今有什麼事?”經過昨的事情我很自然的坐在了他的旁邊。
“給你讀外文。”他這句話剛落音沒給我反應的機會,就看著我把我昨日的外文背了下來。
他的發音很標準,相比之下人家這才叫生聰慧,我根本就是投機取巧。
“你多練練也可以這樣。”他邊開口邊遞給我一本外文書。
不是H文,是F國簡妮的《摯愛》。
我疑惑的望著他,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給我《摯愛》又是什麼情況。
“看你的表情,你認識一點F文。”沈裕似乎只是為了確定我懂不懂其餘的外文。
“H國經濟文化發展的確領先各國許多,不過F國的服裝設計更出名一點。”他向我解釋到。
我這才恍然大悟,他應該是翻書的時候看到了我的設計稿,所以才會跟我這些。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隨意的翻著《摯愛》,笑問道,這一世的沈裕真是給人太多驚喜了。
“我家裡書很多,我媽對我要求很嚴格。”我感覺他到媽這個稱呼的時候,語氣裡都是懷念。
上一世沈裕性格過於內向而且不喜歡錶現自己,大家都知道他家裡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具體的卻不得而知,難道跟他的母親有關。
“那你家裡有法律有關的書嗎?”我故意扯開了話題,當然我也是真的想借書。
“哪方面的?”
看來是有,我答道,“民權法方面的。”
“好,明給你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