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也是第一次而已。
這老道他見過很多次了，是鎮上的老熟人，來鎮子有幾個月，前段時間還聽說招搖撞騙被扒了了精光。
具體是什麼，當時傳得沸沸揚揚，據說他給鎮子那邊的一家主人算命，說對方妻子要紅杏出牆。
結果當時被打了一遍，說是咒人感情，不得好死，然而十幾天後真的如他所說，又被那家主人派人打了一遍，說是烏鴉嘴挑撥離間。
總之就一個慘字了得。
就在餘歌望向那老道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那老道渾濁的眼神朝著餘歌上下瞧了瞧，當即開口。
“我觀施主印堂發黑，似乎有大凶之兆，可否願意讓老道算上一卦。”
熟悉的臺詞撲面而來，餘歌嘴角抽了抽。
他不是不通道士，畢竟這個世界妖魔鬼怪都有，他只是不相信身前這老道有什麼本事，要有本事還能被人扒拉個精光？
至於那家人妻子紅杏出牆的事情，其實打聽一下也就知曉。
餘歌一言不發，不想搭理他。
卻沒想著老道又湊近了些，孜孜不倦又高深莫測地詢問了一遍。
餘歌有些煩，“你說你算得準是吧！我出個問題如何！”
老道含笑捋須，笑道，“洗耳恭聽。”
餘歌嘿嘿一笑，“好，那我就問了，你說這夜晚的紅潮到底是什麼？”
老道笑了笑，“荒的呼吸。”
餘歌愣神，他只是說笑，真沒想到對方給出這樣一個答案，頓時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
“荒是什麼東西。”
“上個問題加這個問題，二十兩，誠謝惠顧。”老道笑眯眯地探出手。
餘歌嘴角抽了抽，只是動動嘴皮，這價格不便宜。
只是老道的回答一些獨特，這是不同於他處聽到的那些不知所云的答案。
他想聽一聽，於是掏出了兩個銀錠。
“遠古隕落此處的魔神，屍體化為山嶽河流，朝吸晚呼，是為呼吸。”
老道笑容滿面地接過銀子，眯起了眼睛還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活脫脫的一個財迷。
當自己是盤古呢？這麼玄乎。
餘歌皺起眉頭，這個回答他不太滿意，因為聽著像是那不知所謂的傳說故事。
他看向老道手掌，剛心想要不要拿回來，卻見那老道察覺他目光，燙手般將銀子迅速塞進懷裡。
餘歌“……”
於是，他決定換一種說法，“這紅霧裡有這麼危險，如何才能晚上出去。”
“赤石製作的夜行燈。”
餘歌看了看眼前的老道，眉毛挑了挑，覺得這老東西似乎還是有點東西啊。
因為他回想之前帶路的司雲鴻，還曾納悶對方如何在慢慢荒野裡，經過黑暗前方百里開外的上林城。
聯想到那時的確看到對方馬車前方橫柱上，掛著的奇怪燈籠，現在終於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