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聞言如釋重負,也不敢回頭看,狠狠在馬臀上抽了一鞭,吃痛的駿馬嘶鳴一聲,撒腿狂奔。
拉得韁繩繃直帶起馬車,後面一輛緊隨其後,在路過一片灌木叢時轉眼不見蹤影,唯留下幾道揚起的尾塵。
遠遠望著這一幕,餘歌早已問候了一百次那司雲鴻八輩子祖宗,也沒轍瘋狂跑起來,使出吃奶的勁頭。
那山鬼速度不慢,遠遠追在他後頭,而讓他煩躁的卻是那尾隨的變異蛤蟆,速度快不說,還時不時地來騷擾他一下。
讓他好幾次都要被那緊隨其後的山鬼追上,一追一逃間,轉眼就跑出了幾里地。
身後那隻山鬼和老蛤蟆堅韌地緊追不捨,彷彿永遠都不知道累一般。
轉過一個山坡,餘歌狠下心,在那癩蛤蟆來騷擾的時候,一記匕首就兇猛搗過去。
雖特性的加成,跑動之餘失了準頭。
刀刃花過褐綠色面板,老蛤蟆吃痛尖叫,由於時間耽擱,那山鬼趁機衝到跟前,脫離黑霧的籠罩,一張烏黑髮亮的爪子直接抓向他的心臟。
餘歌臉色微變,山鬼力大無窮,且周身剛猛,烈爪鋒利,這一記搗下去,他不死也傷。
危險邊緣的刺激性,餘歌乾脆倒地一個翻滾,不顧姿態地躲過那烏黑如鋼鐵的黑爪,敏捷地翻起身接著拉開距離。
之前那一記匕首終究是起了作用,沒給老蛤蟆造成重傷,但是卻讓其忌憚,如今少了頻繁騷擾,壓力頓時減輕。
但現在的情形依然不容樂觀。
人非鬼物,他體力有限,那山鬼可不同,幾乎是不吃不喝不知疲倦的生物,這樣拖延下去,他吃棗藥丸。
更要命的是,天要黑了。
那時,無論哪個地方都不會安全!
眼神如同閃電般搜尋著路過的一切,餘歌遺憾發現,目前除了先行甩脫好像別無他法。
硬拼不可取!
那玩意,對他目前來說太過困難,方才接觸的過程中,他就用斬冥刀硬撼了一記,結果虎口巨震,他彷彿砍在了堅硬的銅牆鐵壁上。
除了讓那山鬼倒退幾步,根本沒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傷害,只是好在,那玩意似乎對斬冥刀有些忌憚。
又僵持了一截,途中餘歌眼神餘光突然看到一片灰白的鎮子,錯愕之餘,眼神迸發出亮光,便是立馬轉向那邊的方向。
然而靠近了之後他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城鎮,只不過是一棟荒廢到極點的破敗房屋。
就在餘歌離開一段距離時,腦海突然回憶起,趙自明曾經說過的,一些荒野上的遺蹟,也是野外躲過危險的跳板。
這算麼!
餘歌遲疑片刻果斷又轉回去。
這次在那破敗房子旁邊經過,回頭一看,發現那山鬼和那變異蛤蟆沒有緊跟,卻是捨近求遠從破敗房子幾米外繞過去。
之間隔著很長一段距離,明顯有這異常。
有戲!
餘歌立馬反應過來,繼續繞了一圈,又從那破敗房屋經過,頓時證明了這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