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瀚要去參軍?這當然不行。
現在戰事兇險,蘇文瀚又是個頭腦一熱就不管不顧的,萬一衝動起來跑去敵軍陣營送人頭怎麼辦?
蘇溪當場就反對他,並讓他好好休息明日準備與他們一道回四方城。
蘇文瀚哪裡肯回,任蘇溪說破嘴皮子都不願改變主意,甚至當場就要分道揚鑣,蘇溪沒辦法,給了陸宥真一個眼神,陸宥真接到訊號,一個手刀將人劈暈過去。
他們將蘇文瀚往床上一扔,還吩咐陸年仔細守著別讓人跑了。
可萬萬沒想到,第二日大早再去敲門時,已不見蘇文瀚的蹤跡,床褥上的餘溫幾乎冷卻完畢。
陸年苦著臉認錯,他在門外守了一夜,愣是半點響動都沒聽見,完全不知人是怎麼跑的。
陸宥真只覺頭疼,趕緊讓陸年找客棧的人問問有沒有見到過蘇文瀚的。
陸年還沒回來,門外就響起他們管用的敲門暗號,這暗號是他與江無夢聯絡用的。
門外進來的兩人陸宥真認識,的確是江無夢身邊的親信,他問:“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領頭的叫江天,他回答道:“屬下是公子派來護送蘇公子回家的,眼看到四方城,結果蘇公子改變主意想回去尋公子,屬下不讓,他就自己跑了。蘇公子是我家公子的貴客,屬下不好動粗才讓他跑到這裡。
“本以為蘇公子能聽您的勸,屬下就沒現身,哪想蘇公子今晨城門剛開就出城了,屬下察覺到後就讓人一路跟著,公子您看是給綁回來還是……”
江天摩拳擦掌,那小子實在太能折騰,偏偏公子吩咐他們要好好照顧人家,這打不得也綁不得,江天幾人心裡都快憋屈死了。
不過若是陸公子下令綁人的話,相信他們家公子肯定不會怪他們的。江天滿心期盼地等陸宥真下令。
陸宥真沒理會他的小心思,反而問起戰事來:“聽說伴月教如今打到安平城下了,你們公子人也到安平城了嗎?”
江天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說:“聽說是已經打過去了,不過那邊這麼亂,我們公子怎麼會去呢?”
他怕陸宥真不信,還給同伴使了個手勢,那人便跟著點頭稱是。
陸宥真笑了一笑,道:“你們公子已經跟我坦白了,他的身份我一清二楚,用不著你們打掩護,直說吧,現在戰況如何?無夢他可還好?”
江天想自家公子與陸宥真關係向來極好,又見他神情自然,笑意中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頓時有些訕訕地說:“我們也不是有意要瞞您的,只是事關重大,我們也怕連累到您,才……”
“好了,廢話不必多說,回答我問題。”
“是,最近幾場戰事都打的特別順利,直到安平城才有些艱難,不過也就是時間問題,我們公子他雖未露面,但確實跟著軍隊一起到了安平城。”江天老老實實把知道的都說了。
陸宥真老神在在坐在那兒沉思起來。
正如江天所言,伴月教這兩個月推進速度如有神助,尤其是最近幾場戰事,朝廷的軍隊似乎已被打怕,只要聽到龍圖騎兵來襲,無需對方衝殺,就一潰千里,不知逃去哪裡,絲毫不見大國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