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就不同了,她混跡市井,行事頗為老辣,又懂察言觀色,可不就最適合做這行。”
“她有野心也夠狡黠,可不好掌控,”陸宥真有些擔心蘇溪會吃虧。
蘇溪贊同道:“她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心思,我也知道若是有更好的機會,她未必不會出賣我,所以我不會像信任香蘭那樣信任她的。”
“這太冒險了,畢竟是你貼身伺候的人。”
“我當時只是覺得她有些像五妹妹,一時情不自禁才開口帶她來的,現在要把人送走多不好。”
蘇溪擺明了不願意,陸宥真也沒辦法,只好叮囑他手下的人多注意錦繡的行動。
第二日一早蘇溪帶著陸年和錦繡去了景逸侯府,侯府不愧是皇后的孃家,不管裡子如何,擺在明面上的總是富麗堂皇、氣派無比的。
蘇溪被帶到偏廳乾坐著,府中沒個主人來招待不說,連盞茶都送不上來,這是擺明了要給蘇溪臉色看呀。
不過蘇溪倒是很不恥這樣的行事,在真正的世家貴族裡這樣的行為不僅起不到任何威懾的作用,還會降低自己的品格,不比直接出來罵要高明多少。
早就預料到人家不會客客氣氣來招待她的蘇溪並無任何不快,自顧自坐在那兒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溪被一陣喧囂吵醒,她望向錦繡,錦繡會意轉身出門打聽去了。
不多時,錦繡進來回稟說:“少夫人,好像是侯府後院出了事,昨日那位照了鏡子的夫人鬧著要上吊。”
“怎麼回事?”蘇溪不禁猜測起來,這都過了一天了,要想死昨日回來就該鬧起來,何必等到今日,難道是鬧給她看的?
蘇溪的臉色有些不好,她循著聲音往後院走去,過往的下人們見了面生的人竟然也不攔著,真是稀奇。
來到某處院子,還未進門就聽裡頭哭天喊地的叫著:“你們都別攔我,讓我去死好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蘇溪立在門外,見裡頭圍著許多丫鬟婆子,昨日照鏡子的那位年輕夫人此時歪坐在地上,靠在一位年長的婆子身上,哭得鬢髮歪斜、提淚橫流。
“哭什麼哭,我不過是在春桃這裡歇了一晚,你鬧個什麼勁兒,”屋子裡走出來個俊朗的青年,他身旁還有個嬌俏可人的小侍妾。
小侍妾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跪下來朝年輕夫人磕頭道:“少夫人息怒,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為這腹中胎兒不適就去請公子來的,您要怪就奴婢吧,千萬不要傷了自己。”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身旁的男人一臉心疼,他扶起這個小侍妾,對她說:“此事同你無關,你進屋歇著吧,別傷了孩子。”
小侍妾在男人的堅持下進了內室,地上的年輕夫人表情更是猙獰起來,站起來衝男人大叫:“張瀾,你昨日還說我是最美的,你會永遠陪著我的。
“可這賤人一讓人來請你,你就去陪她,還騙我說歇在書房,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