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陸宥真連忙解釋,“才來京城不過三日,家中需要添置的東西還很多,原本想收拾妥當就去府上叨擾,今日偶遇倒是巧了。”
“才不是偶遇,”司徒葉林離開窗臺,在主位上坐下,替陸宥真和蘇溪各斟了杯酒,他對蘇溪說:“弟妹逛了一早上累了吧,這‘京城第一樓’的菜在京城可是非常有名的,快嚐嚐。”
他招呼了聲蘇溪,才對陸宥真說道:“聽說你去了魯親王府,我就盼著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可我左等右等不見你人,只好親自來逮。”
監視我的行蹤還敢堂而皇之說出來,陸宥真腹誹道,面上卻不好顯露,只道:“是我的不是,自罰三杯,請二皇子見諒。”
陸宥真連喝三杯,臉上潮紅漸漸泛起,他放下杯子問:“不知二皇子有什麼差遣?”
“我要是有差遣你就能為我去做嗎?”司徒葉林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你這是為難我啊,”陸宥真苦笑了一下,“你明知道我是不願意摻和進來的。”
“你再不願意也已經掙脫不開了,宥真,你要看清事實。”
“難道你也覺得我是司徒幼熙?”
聽到陸宥真的發問,司徒葉林沉默片刻,反問道:“你是嗎?”
“不是。”
“我信你,”司徒葉林難得露出嚴肅的神情,“其實我派出去的人中有人有幸見到那位神秘的伴月教主。”
“什麼?”陸宥真大吃一驚,他的人可連人家影子都摸不著。
“那位教主據說愛穿紅裳,長得也頗為雋秀,倒是有些像我們司徒家的人,那個屬下是帶著重傷逃回來的,說了兩句話便嚥氣了,沒能得到更多的訊息。”
對此,司徒葉林覺得頗為可惜。
“只憑探查到的這點資訊還不足以證明我不是吧,或許是我命人假扮的,然後真身潛伏在京城伺機而動,”陸宥真微微自嘲。
“確實不能證明,”司徒葉林很配合的點頭,隨即又笑著說:“可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相信你,——我還挺相信我的直覺的。”
陸宥真嘴角一抽,他才知道原來二皇子還信玄學。
“宥真,不是誰都能像我一樣信你的,”司徒葉林提醒道,“他們的心思太多了,不過你要記得,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的。”
司徒說完朝一直立在房間角落當背景的八字鬍男子說:“吳明,走吧。”
陸宥真起身送他離去,踏出包廂時,司徒葉林似乎想起什麼,轉頭對陸宥真道:“小心伏泓光。”
直到司徒葉林走遠,蘇溪喊了好幾聲陸宥真,他才回過神來,腦海中仍在琢磨司徒葉林最後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