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陸宥真本來也沒什麼事的,大哥你別為難他嘛。”蘇溪不服氣。
“好,是我多事,以後別跟我說話。”蘇文欽轉了個身不理人,可放在蘇溪眼中全是“寶寶不開心,快來哄寶寶”。
與蘇溪生氣的時候如出一轍。
陸宥真乾咳了一聲,拱手施禮道:“大哥別生氣了,前些日子是我不對,大哥教訓的是。溪兒這般只是愛玩鬧,沒有怪你的意思。”
說著拉拉蘇溪的衣袖,蘇溪撇撇嘴才說:“是嘛是嘛,哥哥別生氣了,來,我剝個荔枝給你賠罪好不好?”
蘇文欽也不是真生氣,見二人態度良好,也就順勢吃了蘇溪遞來的荔枝。
見哥哥神情緩和,蘇溪再次問他:“金姑娘的事,哥哥怎麼不跟爹孃說?”
蘇文欽臉上少見的出現了些不安,反問蘇溪:“你覺得爹孃能接受金姑娘?”
“為什麼不能?”爹孃一向都挺好說話的啊,蘇溪覺得哥哥有些想多了,“娘剛剛都說她不攔你娶媳婦的,你怕什麼。”
“你是不知道,”蘇文欽嘆了口氣,“娘給找的那些姑娘都是那種秀氣溫柔,說話輕聲細語的,金姑娘——你是見過的,她不是娘喜歡的那類。”
蘇溪回想了一下,金如意的確不像一般小姑娘那樣嬌柔,渾身散發的是果敢堅韌的氣息,具她自己講,她自小就跟著她爹走南闖北,還是個護鏢的好手。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蘇溪一掌拍向蘇文欽的肩膀,道:“醜媳婦還要見公婆,除非你不想娶她。”
“我當然想娶。”
蘇文欽又轉頭望向陸宥真:“妹夫當初是怎麼跟家裡提要娶我們溪兒的?”
突然聽到這樣的提問,喝茶的陸宥真猝不及防把自己給嗆著了,咳了幾聲才緩過來。
見蘇文欽和蘇溪都望著他,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唇才說:“我家不一樣,我爹諸事不管,母親那邊只要我們不越了規矩,她是不會多幹涉的。”
確切的說,除了陸夫人自己生的一雙兒女,沒有什麼事能叫她多費心思的,連陸老爺的都不能。
所以陸宥真一提娶蘇溪,陸夫人連蘇溪是誰都沒想起來,只打聽到蘇家門風不錯便答應了。
果然沒有可借鑑的地方,蘇文欽嘆了口氣,滿面愁容,蘇溪勸道:“哥哥還是早些說吧,爹孃都是好說話的人,再不成還有我幫你呢。”
蘇文欽心中忐忑歸忐忑,腦子還是清楚的,他知道蘇溪說的有理,只是不知如何開口,又怕說了之後遭到反對。
蘇溪直言:“你長這麼大,什麼時候怕過爹孃?如今反倒膽小起來,可不叫人家姑娘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