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多想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要查也不急在這一時。”陸宥真反而安慰起蘇溪來。
其實陸宥真心中隱約還是有些猜測的,他記憶中的孃親溫柔嫻靜,從不與人相爭,對他的教導也多以感受生活、自立自強為主。
要殺他們母子的,不,確切的說是在那個新皇即位的特殊時刻迫不及待要殺他們母子的必定和新皇有關。
可陸宥真朝這個方向查了許久,對當年奪嫡事件倒是知道了個大概,卻仍舊沒能搞清楚究竟是誰會特意向他們這對常年待在深宅後院的母子下手。
晚間吃過飯,陸宥真歪在榻上看書,蘇溪靠在他懷裡啃鴨梨,這鴨梨鮮甜多汁,蘇溪特別喜歡。
陸宥真突然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鬼鬼祟祟地想看什麼?”
蘇溪驚奇地看了眼陸宥真,又轉頭望向外頭,卻仍舊靜謐一片,什麼人影也沒有。
“哪有人?”蘇溪問道。
“有隻偷聽牆角的耗子,不用管他,這梨好吃嗎?”陸宥真說著就俯身咬了口蘇溪手中的梨,還嫌棄地說了句“太甜了”。
蘇溪正想回一句“嫌甜還咬掉我大半個梨”,就聽見窗外竄進來一個人。
那人紅衣翩躚,眉眼間是膩死人的溫柔,不是江無夢還是誰。
江無夢一點也不客氣,就像來自己家一樣隨意,大刺刺地坐在兩人對面,拿起一個鴨梨啃了起來。
他邊吃還邊對蘇溪說:“果然是甜,小弟妹,你若是喜歡吃甜,過些日子我叫人送些嶺南的荔枝來,我荔枝園裡的荔枝特別地甜,保證你吃了忘不了。”
蘇溪坐起身,眼睛都放光了,她很喜歡荔枝,可裴氏總不讓多吃,說吃多了上火。她的小腦袋點的飛快,還催著江無夢快些送來。
江無夢見著這麼可愛的蘇溪,笑容更是燦爛,對著後面的陸宥真挑釁地挑了挑眉毛。
陸宥真果然黑了臉,一把攬過蘇溪,朝江無夢說道:“往日我都不和你計較了,可如今我已經成親,你若要來記得走正門。”
“嘖嘖,嬌妻入懷,就對我這個哥哥如此無情,虧我還特意來給你們送禮,真叫人傷心。”江無夢並無傷心的樣子,笑著從袖袋中取出一張紙契遞給蘇溪。
蘇溪問:“這是什麼?”
江無夢笑得沒個正行:“你們成親,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沒什麼好送,就送你幾件首飾,往後小弟妹天天換著花樣戴,定叫我們小真真看得挪不開眼。”
說完他又一陣風似的翻出窗外,還留下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哥哥就不打擾你們了。”
這人還真有趣的。蘇溪暗暗想著,翻開他留下的那張紙,一看竟然是御寶閣的股份分成文書。
這可是連在京城都赫赫有名的御寶閣誒,她就這麼得了三成股份?
蘇溪茫然的看向陸宥真,陸宥真仍舊不在意的模樣還說哪日有興致了便帶她去四方城新開的御寶閣分店挑些首飾。
回過神的蘇溪幽幽地說:“我爹辛苦大半輩子還不如我成個親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