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別鬧”不亞於那句嬌嗔“看什麼”。
特別是這雙睜圓的杏眸明明是慍怒的,眼角卻浮著紅色,紅唇微噘,一副被親密的人欺負了很生氣仍在撒嬌的樣子。
傅寅舟眸色加深,指腹在她唇角狠狠按了按,啞聲在她耳邊低語:“以後不要隨便用這種眼神盯著男人看。”
白鳶大腦遲鈍,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彎腰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掉在地上的手機撈回來。
她看了眼螢幕,還好,手機在掉在地上時結束通話了。
冷不防手機又被抽走,白鳶瞪著罪魁禍首:“手機還我。”
傅寅舟寬大的手掌托住她的細腰用力一收,將她困在自己懷裡,垂眸冷笑逼近她的臉:“說說你從哪兒看出我是海王了?”
白鳶這才意識到她和向鹿在洗手間的談話被他聽了去。
眼下這局面,只能轉移注意力,她做出嘔吐狀,捂住唇:“你讓開點兒,我想吐。”
“那你就吐出來。”傅寅舟手上圈在她纖瘦的柳腰緊了緊,哼笑一聲,“我幫你接著。”
白鳶動彈不得,皺眉想說“你不嫌惡心嗎”,結果手機又響起來。
應該是沈殊的電話。
他每次給她打電話,非要打到她接不可。
白鳶把手機剛舉到眼前,就發覺禁錮她的男人手掌正不緊不慢地從她髮間穿過,扣緊她的後腦勺。
等她察覺時,他已將她所有的去路堵死,才如老練獵人一般低頭啄吻上她的耳垂。
他對能夠點燃她的每一處駕輕就熟,像是在拆一份覬覦已久的禮物。
兩人的呼吸間都交織著酒氣,一個烈,一個柔,摻雜在一起像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火球裡。
她聽不見手機鈴聲,只聽見自己混亂的呼吸,聽見自己瘋狂的心跳,感覺自己真的快要融化了。
沉淪不知多久,倏地,一陣奇怪的異響從暗處傳了過來。
讓人不由心生警惕。
白鳶清醒了幾分,推了傅寅舟一下,得以打量身處環境。
這是夜店後的暗巷,沒有路燈,只有黯淡朦朧的光線,反倒給夜店裡的男男女女提供了一個方便的場所。
而那異響來自於一對男女,和他們姿勢幾乎一模一樣,男人將女人壓在牆上熱吻。
剛才的異響是互啃的聲音。